手術一直進行了整整四個小時。
看到手術室的燈熄滅的那一刻,祁修硯的連忙站了起來。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她的傷勢過重,所以需要先在加護病房裏觀察兩天,才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去。”
聽到醫生說蘇秋以及脫離危險了,祁修硯的心這才著了地。
祁修硯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病房外麵。他就這麼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護士來給蘇秋量體溫時,祁修硯本想跟著進去,但卻被護士阻止了。
祁修硯站在病房外,想透過玻璃去看蘇秋,可卻隻能看到走道,其餘的,什麼也看不見。
祁修硯有些沮喪的坐回長椅上,病房的門卻突然被護士從裏麵打開。
“這位先生,病人已經醒了,你可以進來了,不過,不能待太久。病人現在還很虛弱,不宜說太多話。”
祁修硯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奪門而入。
蘇秋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還吸著氧氣。
見祁修硯過來,她險些落下淚來。
“阿秋,你別說話。”祁修硯忙道,他走到床邊,雙手握著她的左手,“你現在還很虛弱,有什麼話,等你好點再說。”
蘇秋搖了搖頭,有些急切地道:“修硯,手機,去幫我把我的手機找回來。”
“手機?”祁修硯楞了一下,一絲疑惑從英俊的臉上一閃而逝,“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你的手機?”
蘇秋有些慌張的道:“我偷偷的用手機拍下了歹徒的視頻,在他們抓到我之前,我將手機丟進電梯裏去了,趁現在還早,你快去幫我把手機拿回來。”
最終要的是,裏麵還有他們說漏嘴的錄音。
雖然她現在拿出來修夏未必會對沈可樂怎麼樣。
但是,將來有一天,他們的感情有了裂痕的時候,這個視頻便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而且,即便不能馬上揭穿沈可樂的真麵目,至少,至少可以讓修硯站在她這邊,幫她報仇。
“你等等,我打電話問問祁修夏有沒有看到那個手機。”祁修硯道。
昨天那麼多人在,手機肯定已經被人撿到了。
聽到祁修硯提起祁修夏,蘇秋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下來。
祁修硯看在心裏,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撥了祁修夏的電話,恰巧祁修夏正在浴室洗漱,沈可樂便接了電話。
“這麼早,有什麼事嗎?”沈可樂問。
“祁修夏呢?”祁修硯問。
沈可樂偏過頭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微笑道:“他正洗漱呢,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就行了。”
“我一會兒再打過來。”祁修硯說著,就準備要掛電話。
“等一下。”沈可樂叫住他,“你想說蘇秋的事情?”
祁修硯的臉色冷了下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勉強你。”沈可樂微微一笑,道:“我把你的號碼加入他的黑名單就行了。”
祁修硯臉色鐵青,被沈可樂氣得說不出話來。
“昨天他在公司有沒有看到一部手機?在電梯裏麵。”祁修硯咬牙切齒的問道。
“他沒提起過,想來是沒有看到吧。”沈可樂漫不經心的道。
下一刻,祁修硯便掛了電話。
“怎麼樣?”蘇秋急切的問。
祁修硯搖搖頭,道:“他沒有撿到,我一會兒讓人去問問警/察吧,昨天他們搭電梯上去的,祁修夏沒有撿到,應該就是他們撿到了。”
蘇秋有些失望,“修硯,剛才接電話的人是不是沈可樂?”
祁修硯點頭,道:“嗯,是她,怎麼了?”
蘇秋的表情變得有些憤怒,她道:“如果是她的話,即便撿到了,她也會說沒有撿到的。”
那麼重要的證據,如果真被她拿到了,她肯定不會交出來的。
一旦那個視頻公布,她的真麵目便會揭穿了。
“昨天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她雇來的。”蘇秋恨恨的道。
她雖然已經認定是沈可樂了,但她卻說很有可能。
畢竟她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那些人就是沈可樂雇來的,所以她不能把話說得太滿。
否則,隻會讓祁修硯對她生厭。
“可能?”祁修硯蹙眉,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秋將自己聽到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祁修硯。
祁修硯的臉色不大好看,以他對沈可樂的了解,她根本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毀容這種事情,那女人根本就不屑。
阿秋的容貌並不十分出色,對沈可樂根本就構不成威脅。
而且祁修夏也不是那種會以貌取人的人,他什麼漂亮的女人沒見過?沈可樂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做得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