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太原傳來消息,太原太守李淵起兵造反,國號為“唐”。
長安城內一片惶恐。李淵的精明能幹是眾所周知的,如今連李淵都反了,這楊家的天下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不過,楊廣也不愧是楊廣。在這種節骨眼上,還是天天不上朝,終日在迷樓尋歡作樂。他總說,這些國家大事交給宇文丞相就好。宇文丞相辦事,他放心。蘇蘇每次聽到這話,心中都忍不住大大地鄙視楊廣一番,哼,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近來,蘇蘇開始琢磨一件事兒,那就是,叔寶沒有死。誠然,他可能確實受了傷,或者遭遇了什麼變故。可是,屍體並沒有找到不是麼。
現在的這個隋朝和蘇蘇所知道的曆史上的隋朝有些許不同。比如楊廣的子嗣問題,還有就是李淵的造反。曆史課本上,太原太守李淵早在幾年前就應該造反了,怎麼會拖到現在呢?但是,無論時間怎樣,他最終還是起兵了。所以這兩個曆史有那麼些殊途同歸的感覺。
正因為如此,蘇蘇才相信,叔寶他一定沒有死。笑話,秦叔寶是誰?那可是將來追隨在李世民身邊的左膀右臂,怎麼可能就這樣銷聲匿跡了呢?蘇蘇相信,叔寶他現在一定是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靜養,終有一日,他重又會站上曆史的舞台。
不過,傷害叔寶的究竟是誰?而叔寶他到底傷的有多重?一想到這些問題,蘇蘇心中還是糾結不已。不過,她在心中總是默默祈禱著,活著就好,隻要活著就好。
相反的,宇文化及近來的心情極為暢快,因為李淵正如他預想的那樣造反了。
宇文成都對此頗為不解:“爹,您為什麼盼望著李淵這老匹夫造反呢?這樣一來,不是給了我們更多阻力了嗎?”
宇文化及笑道:“成都啊,你還想不明白嗎?如今隋朝的軍隊幾乎全部掌握在我的手中,當然,除了楊林的軍隊。即使如此,現在的我若想奪取大位也是易如反掌。可之後呢?之後李淵就會借著給楊家報仇的名義率大軍而來,到時候誰勝誰負就難說的很了。可現如今,李淵他反在了我們前頭!這真是天助我也。過兩日上朝,我就可以向皇上舉薦派靠山王前去鎮壓李淵。等他們鬥了個兩敗俱傷……”
“那我們就可來個漁翁得利!”宇文成都也明白了,與宇文化及對視著哈哈大笑起來。
楊廣終於抵不住大臣們的苦苦哀求,“大發慈悲”地上了一日朝。
靠山王楊林先進言道:“皇上,如今太原太守李淵大逆不道,自稱唐王,妄想奪取我大隋江山!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臣自請出戰,還望皇上恩準!”
楊廣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說道:“唉,靠山王,你也一把年紀了,不必這樣興師動眾了吧……”
靠山王急忙說道:“皇上,老臣的這把老骨頭比起大隋的江山而言算得了什麼!李淵他氣勢洶洶,如果不及時殲滅,恐怕會釀成大患啊!”
楊廣不悅地說道:“靠山王嚴重了吧……你看看,這都多少年了,各地起了多少路反王,那有如何?朕這皇位不還是穩穩地坐著麼!依朕看來,李淵也就是其中之一,沒什麼好擔心的……”
靠山王沉聲說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李淵此人工於心計,此番起兵他已謀劃了良久。而且,他手下奇人不少,再加上他那個能幹的兒子李世民的輔佐。皇上,李淵此人決不是等閑之輩,與其他那些江湖上的反王大不相同啊!”
楊廣更加不高興了,說道:“靠山王,你怎麼總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靠山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哽咽著說:“老臣不敢!老臣隻是擔心這楊家的江山有朝一日會落入他人之手!那樣的話,老臣真是無顏麵對列祖列宗啊!皇上,老臣一片赤膽忠心,還請皇上明察!”
楊廣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好了,你快起來吧,朕知道你的一片忠心!那,其他人都怎麼看,嗯?宇文丞相,你來說說看!”
宇文化及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上前說道:“回皇上,臣以為,這李淵是一定要滅的,隻不過,這人選問題……”他看了靠山王一眼,說道:“靠山王年老體邁,如今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候,臣認為不宜出戰。再者說了,這次抗擊李淵是勝還是敗,對我們隋朝至關重要……因此,臣認為還是應該穩妥些,派個身強體壯的將軍去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