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誌,請問這個包是你的嗎?“一位乘警帶著一位大概六十多歲,表情很急切,像是丟了東西的老大媽.還沒等被問得那個同誌說話,那位老大媽就指著那個包對警察說:“警察同誌,那個包就是我丟的那個包,我在包的側邊縫了一個白布條,上麵寫著我的名字,陳玉蘭.你看包側邊的那個白布條.”說著她使勁指了指那個已經變得皺巴巴的大概隻有四平方厘米的長方形的小布條.警察把那個包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側邊的小白布條,那個被詢問的同誌也趕緊站起來解釋道:“警察同誌,那個包不是我的,我剛在上一站上車,坐在我旁邊的一位男同誌托我照看一下這個包,他說,他去上廁所了.”警察把那個包交給那個大媽,讓她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那位老大媽說:“警察同誌,少了二百元錢,別聽他胡說,他肯定就是偷我包的那個小偷,你們可得好好審問他一下,問問他,我那二百塊錢給我藏哪裏去了?”那個警察對那個被懷疑是小偷的男同誌說:“同誌,帶上你的東西,麻煩跟我走一趟吧.”那位同誌還挺不服氣的對警察說:“走一趟,就走一趟,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然後,拿著自己的東西,就跟著警察去了.直到他們從王麗身邊經過,王麗才注意到這個被懷疑是小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秦豐收.由於秦豐收坐在王麗前排背對著她的位置,她一直看到的就是這個人的背影.王麗想要不要站出來為他證明一下,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沒看見.
秦豐收把自己包裏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除了洗漱用品,一套換洗的衣服,剩下的全是書,他從一本詩集中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交給了警察,然後說道:“我是這個大學的老師,這是我的工作證,你們可以給我們學校打電話核實一下,我不是小偷,真是好心幫別人照看東西的.”警察看了一眼,用懷疑的目光盯著秦豐收說道:“是不是小偷,我們會查清楚的,不過暫時得搜你一下身,希望你配合一下.”秦豐收聽到得搜身一下子就火了,大聲喊道:“憑什麼搜我的身,士可殺不可辱,我不同意你們搜我的身,工作證都給你們看了,你們還不相信.”有人敲了一下列車長車廂的門,警察把門打開,秦豐收一看,高興得說道:“警察同誌,她可以給我做證明,她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她叫王麗.”王麗把自己的工作證交給了警察,並對警察說:“我能證明,他不是小偷,他和我都是在上個站台上的車,他是我們學校的院長.”警察知道,這個包報失的時候是在前兩個站的時候,由於排查的比較慢,所以,在上個站的時候才排查到秦豐收那裏,才發現那個被偷的包,既然這個女同誌還有他們的車票都顯示,秦豐收是在最近的這個站上的車.那麼秦豐收就肯定不是那個小偷了.警察也就讓秦豐收和王麗走了.
秦豐收和王麗對麵的人調了一下坐,就充滿感激的對王麗說:“今天多虧了你為我做證,要不我就慘了,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王麗禮貌的回複到,“沒什麼,不用這麼客氣.不過警察把你當成小偷也太氣人了.”
秦豐收調侃的說道:“唉,你不能責備人家警察,誰讓自己長成這副尊容呢,小偷的外貌,卻幹著知識分子的活兒,誰看見我,都說我不像老師.還有一次,我騎著自行車去上班,看見有個女孩匆匆忙忙往咱學校跑,我想她八成是上課要遲到了,就好心好意對人家說:“這位女同學,是不是趕著上課啊,我載你吧.”你知道這位女同學對我說什麼嗎?”
王麗好奇的問道:“說什麼呀?”
秦豐收笑著回答道:“她說:“滾一邊去,臭流氓.”
王麗聽完,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再細細打量眼前的這位秦副院長,他是和別的知識分子不太一樣,他好像不十分注重自己的穿著,上衣和褲子都嫌的皺巴巴的.衣服上還處處留有被煙灰燒成的小洞.腦袋上的僅在後腦勺存有的稀疏的頭發也雜亂無章的生長著.尤其那雙眼睛,隻要一笑起來,就成了一條縫的眼睛,總是有意的躲閃著什麼.這副形象確實很難和知識分子扯上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