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溪,我可否求你一個將來,將來你可否願意陪在我身邊?
安置好魂溪以後,尊月坐在床邊,認真的看著魂溪的容顏,當年自信滿滿的以為魂溪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看起來果然是自己低估了百鬼在她心中的地位,“魂溪,我尊月放不下你,老祖說,羽化以後我會忘記有關你所有的記憶,我不想。魂溪,你還記得剛開始我的自負嗎?我以為,隻要在感情的世界裏付出,就一定會取得回報,原來世界上還真的有事情是徒勞無功的。我們,究竟錯在哪裏了呢?”尊月停頓了一下,“魂溪,你知道我有多想讓你留在我身邊嗎?我們究竟是有緣無份,還是有份無緣?”
魂溪靜靜沉睡著,夢境中重複的是一片有一片紫色的蝴蝶漫天飛逝,娘親的笑靨在蝴蝶中漸漸消散,雖然千遍萬遍喊著不要,可惜卻依然無法阻止娘親。
千瞳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山莊中,仰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身旁的文車妖妃正在為千瞳斟酒,千瞳擺手,“你受傷了,下去休息吧,讓我一個人呆會。”千瞳幽幽的歎氣,文車妖妃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終歸還是咽了下去。千瞳又喚來雪女,“雪女,你去看看大夥受傷情況怎麼樣。盡量救治好他們。”千瞳吩咐完以後,一個瞬身,原地了無身影。
雪女點點頭沉默退下,眾人看著他們的王,心中都明白,他定是擔心魂溪的。隻是大家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千瞳既擔心魂溪的身體狀況,又擔心如果魂溪跟尊月走了,又該怎麼辦?這場追逐從一開始,千瞳最忌憚的便是尊月。
他是仙人,是和魂溪同一血脈,同樣是雙嗜蝶,他那麼尊貴,那麼的耀眼,魂溪當初若是不選擇他是因為百鬼的原因,而這個時候,魂溪還有什麼不選擇他的理由嗎?千瞳越想越多,越想越是煩躁。
站在曾經受傷哭泣的湖邊,千瞳蹲下來,撩起湖水,聽著湖水滴滴答答落入水麵的聲音,千瞳輕笑一聲,“千瞳,你要對你自己自信!”說完以後,千瞳一個點足,頓時跳躍到大樹的頂端,站在大樹上俯瞰著地麵和湖水,心中一片開闊。
和千瞳同樣煩躁的還有道蓮家的道蓮溯影。
這個時候,溯影正跪在大廳裏的地上,祭伯撫著胡子,“溯影,你到底是怎麼搞的?”夜朔同樣跪在溯影的身邊,看和溯影低垂著腦袋,夜朔開口:“祭伯,別責罵他了。”夜朔剛開口,“你給我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祭伯惱怒,明明殺了他們還有一步之遙,卻不知道為什麼溯影會收手。
溯影忽然抬起頭,諷刺的對著祭伯笑道:“嗬嗬,你以為我會拿整個道蓮家陪葬?祭伯,你應該最清楚,那個時候我們和他們的實力懸殊,再加上百鬼那邊既有東洋百鬼幫助,還有天上的仙人幫助,你覺得,道蓮家贏得幾率有多大?若是在戰鬥中誤傷了仙人,道蓮家……估計得全部陪葬。”溯影說的無所謂,不過他心裏卻還是記掛著魂溪,她忽然暈倒,讓他心裏一陣揪心。
如果從一開始,他們的相遇不是那麼敵對,如果從一開始,他溯影隻是個普通的男孩,魂溪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女,故事會不會改寫?到了最後,溯影卻因為吃醋和怒火,徹底斷絕了自己和魂溪的後路,甚至是一絲希望都被自己親手掐滅。沒有如果,沒有一開始,沒有這些美好的幻想,沒有完美的結局。
溯影忽然站了起來,不理會身後眾位長老的嚷嚷,獨自一個人走出了道蓮家,夜朔看著溯影離去,咬咬牙也站了起來,對著眾位長老說了一句對不起,便跟著溯影走了出去。
滿地的小草,溯影站住,“夜朔,你跟著我幹嘛?”溯影無意的扶額,夜朔說起來比自己年紀大,可是卻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夜朔要時時刻刻的跟隨他,“怕你想不開。”夜朔輕笑,“嗬嗬,我們這樣違抗道蓮家,就不知道最後會給我們一個什麼樣子的處罰。”夜朔無意間歎息。“這個,都已經不再我的考慮範圍內。”溯影看著天空,尊月。
墨徹這邊和魂溪的百鬼全都呆在鬼山,每一個人都仰望著天空,希望著魂溪可以平安歸來。這次魂溪回來,他們一定會跟她道歉的,之前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他們錯了。魂溪還是他們的魂溪,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所有人雙手合十,默默的祈求上天,可以讓魂溪醒過來。墨徹身後的山鬼,目光帶著憂傷看著墨徹焦急的身影,骨刹卻是極力的掩藏著自己眼底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