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娘一向是管人的,突然有一天有人來管她必須這樣那樣,不該那樣那樣,她在心理上接受不了,而奶奶要想融入這個家庭,受得小輩們的尊敬就必須拿楊柳開刀,因為在奶奶的心裏孩子們要怎麼做該怎麼做那都得看著楊柳的眼色行事,若是奶奶製不下楊柳這個媳婦,那麼也就別指望下邊的小輩們會尊敬愛戴奶奶。
可悲的是不管她們雙方如何相互傷害互掐互鬥,像田朵和田春這樣小一輩隻能幹瞪眼瞧著她們,生不得說不得,要不然就是頂撞忤逆長輩,不孝順這樣堂而皇之的大帽子就扣上了,男子沾上這大帽子有誤仕途和名聲,女子一旦沾上這樣的罪名就等著去做尼姑或在家當老姑娘吧,要想嫁個好人家那就是癡人說夢,所以,不管楊柳和奶奶鬥成什麼樣子,田朵叮囑田春都不要多說話,靜觀其變,有田壯老爹在,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任何一方吃大悶虧。
田春聽了田朵的話凝視著她的眼說她小小年紀懂得真多,看事也很透徹。
田朵笑說讓田春沒事多看些書,古人都說了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花兒是一看書不腦袋疼就屁股疼,田春總沒這方麵的毛病。
田春笑說她是沒這方麵的毛病,可她的屁股沉不下去,看一會書就想四處轉轉,所以她們五姐妹,能幹手巧的是大姐,漂亮的是二姐,好動的就是她這個老三,好吃臭美的當屬花兒,聰慧狡黠的就是小妹。
田朵白田春一眼,說田春胡咧咧,她明明就是個老實巴交的小女娃兒,田春從哪兒看出她狡黠了?
田春笑望她一眼,用手繞著她那狹長的丹鳳眼饒了一周,狡不狡黠看看這雙如狐狸般細長的縫縫眼就知道了,人家算命都說了相由心生,田朵就是再想賴也是賴不過的。
田朵砸吧了下嘴用手撐開上下眼皮,嘟嘴有點孩子氣道,“三姐,你仔細看看,這麼又大又圓的眼睛哪兒是縫縫眼,明明很大很圓好不好?”
田春好笑地打掉她撐在上下眼皮間的小手,妥協道,“是,是,又大又圓,咱家就屬小妹你的眼大而圓。”
“這還差不多!”雖然明知道田春說的是反話,田朵還是咧嘴開心的笑,誰讓全家就她生了雙狐狸眼,小的時候還不怎麼顯,越大那雙眼不經意間流出來的媚態越明顯,以前家窮沒鏡子的時候對著水盆也想臭美兩下,現在若不是得看她的儀容儀表,她都不想照鏡子。
和田春閑扯了這麼久,仍沒說到如何處理這床下的瘟神,田朵細耳傾聽了下周圍的動靜,用手拍了下閉眼假寐的田春,“三姐,你別睡啊,這床下的臭豆腐你想好往哪兒藏了沒,不能老讓他窩在床底下,萬一半夜睡著,讓他運功將床板拍碎了咋辦?”
“別吵,別吵,我正想呢,哦,有了!”田春猛地睜開眼瞼,湊到田朵耳邊嗬嗬傻笑道,“反正他已經成了傻子,不如我們就將他男扮女裝吧,小妹,我給你說,我後晌不是用手嘟過他一下嘛,他那皮膚光溜溜的比我的皮膚都好,咱們把她妝扮成個五大三粗的壯女人,我想就算那啥也不會看出來的?”
田朵衝田春翹了翹大拇指,然後曖昧地笑望田春一眼,“那這壯女人要給她個什麼身份,總不能是丫鬟,府裏的丫鬟在楊柳哪兒可都是有數地,再說誰會使那麼個五大三粗的丫鬟,就算漿洗房的要力氣大的也沒那麼粗壯的女人。”
“也是!”田春揪著田朵那一小撮讓董淸舒割斷的斷發在指頭上繞啊繞地玩了好一會兒,突地擁著被子坐了起來,興奮道,“當我師姐吧,反正他的醫術也不賴,這樣我不能上山跟師傅學,就讓他教我。”
可她高興了沒一秒,轉眼小臉就跨了下來,“可咱家又沒藥材給我識別,讓他教我貌似也不現實,唉,娘還說要跟咱們請女工先生教咱們學繡工,一天就那麼點時間,哪兒能事事都學精,何況女工針織我扔了好些年,真的不喜歡再一針針紮那玩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