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牛沒再搭理鄧中基的叫囂,而是將身上的盔甲解下來,隨後將裏麵的長衫脫下來披在田朵的身上,接著套上盔甲,吩咐守城士兵注意警戒,他則帶著妹妹去向將軍說明情況。
三牛的話音未落,就聽一士兵高喊,“元帥到!”
旋即圍在他們周圍的士兵立馬各歸各位站好。
三牛也將田朵拉到身後退到一旁將中間的過道讓出來。
隻見城牆的拐角走出一個身著淡綠錦衣的小人,身後跟著兩排人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她們這邊走來,等那小人離她們越來越近的時候,田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輕拽了下三牛那金閃閃的大弓,“三牛哥,那個小不點是你們元帥,還是你們元帥家的小公子,好像我在清風觀見過那小不點!”
三牛向她輕搖了下頭,示意她別說話。
田朵哦了聲,乖乖龜縮在三牛身後,畢竟她也曉得,她這麼突然地從天上掉下來,那絕對是個大麻煩,以三牛現在的位置,估計是保不了她的,說不準還會連累三牛。
隻見那小人走到那樹根前,風輕雲淡道,“怎麼回事?人呢?”
三牛望了眼那小人兒後的田偉琦一眼,“回稟元帥,此人不是細作,乃是小人多年不見的五妹,還請元帥開恩!”
“人呢!”那小人又輕輕問了一句。
聲音輕地幾乎讓人聽不見,可三牛曉得如果再不閃開,後果將不堪設想,別看這個元帥人小,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要不然也不可能會帶領他們從西北沙漠之地直取京都。
於是,三牛平移三步,將身後的田朵暴漏在眾人之下,同時,他再次望了眼田偉琦,希望田偉琦一定要保住自家五妹。
田偉琦在第一次聽到三牛說五妹的時候,心裏也似翻江倒海般,早在聽人說天上掉蘋果,桔子,橙子,桃,梨,芒果等水果時,他右眼皮就一直突突突地直跳,直到有人看見那掉下來的樹上還掛著個人的時候,他就在懷疑是不是朵朵這個臭丫頭,可再尋思又覺得不會,朵朵再調皮貪玩,也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不是。
但當聽三牛說是他多年不見的五妹時,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當看到她一點點從三牛身後挪出來的時候,他呆了,緊接著就感到一股怒火上湧,丫地,這臭丫頭不好好在南陽呆著,跑這兒來幹什麼,看看那滿是傷痕的臉,以後落疤了誰還會要她,真是氣死人了,她以為她真是無所不能的超人啊。
田朵心虛地瞥了眼怒火中燒地田偉琦,衝那個穿淡綠錦衣的小人兒,擺了擺手,“小公子,我們見過的,我真不是細作,還有,我是她未婚妻!”她歉意地望了眼田偉琦,心說對不起大衛,要拽你下水啦。
“見過我,我不記得,你說你不是細作,我怎麼聽說你認識下麵的那個絡腮胡子,還敢說自個不是細作,來人,將這個細作給我綁回帥府,本帥要親自審問!”那小人淡瞥一眼田朵,輕聲吩咐道,“加強戒備,再有細作混進城來格殺勿論!”
隨後一個長得特別英氣的女將一把掐住她的胳膊,挑眉瞥了眼田偉琦,陰陽怪氣道,“田將軍,我咋不知道你在鄉下還留了個未過門的未婚妻在家!”隨後又盯了眼三牛,“三牛,你不地道。”
田朵也好奇地在田偉琦和那女子間逡巡了一圈,一臉哀怨地望向田偉琦,手指顫抖地指向田偉琦,“難不成,你……你真成了陳世美?”
田偉琦白了她一眼,虎目一瞪,一把將她從那長相英氣的女將手中拉了過來,“糟糠妻不可棄,她不僅是我未過門的未婚妻,以後還是當家主母,咋地,以後她就是正妻,而你要平妻給你平妻,要側妃給你側妃,總之,她是老大,你是老二,當然,你都不要可以選擇改嫁!”
“田偉琦,你……你欺負人,我要讓大帥評評理去!”那女將憤恨地瞪了眼田朵,“想做當家主母,除非我死了,就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安享主母之位!”
田朵望了眼那憤恨疾走的身影,笑道,“好家夥,你們倆在一塊可不能點一點火,稍稍放那麼個小火苗,就能成燎原大火,男的讓女的改嫁,女的還沒咋著就要死要活,嘖嘖,有這位姐姐去小帥跟前美言,估計我這細作之名是要坐實了,大衛,你真要將我帶去你們那小帥府,要不,找個人多的地方,你讓我溜走算了!”
“往哪兒溜,剛才你也不是沒看見,外麵的人都將這城困了多半個月,難不成你從上麵掉下來還能從上麵飛出去!”田偉琦橫她一眼,“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從上麵掉下來?”
田朵砸吧了下嘴,“這個嘛,我也不曉得怎麼說,總之有那麼個原因就從上麵掉下來了,哦,對了,你有沒見過師傅和師公?”
“沒有!怎麼啦,難不成這事還和師傅師母有關?”田偉琦用手指著老天問。
這時,有個小兵跑過來,“回稟將軍,大帥讓你帶著這個細作快點回帥府!”
田偉琦擺手讓那小兵下去,回頭對三牛道,“三牛,別擔心,朵朵不會有事,回原位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