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用手肘撞了下那姓王的文人,“喂,王兄,聽說當日此神女未帶幕籬,相貌也僅稱靈秀,皮膚倒是白皙細膩,據說吹彈可破,雖說一白遮三醜,但終歸是人不如其名,你呀,怕是要失望嘍,不過據說,遼越國的和親公主耶律明珠倒真是人如其名美豔不可方物。”
就在這時,突聽外麵有人叫嚷,“快看,快看,那是什麼東西,竟能在厚厚地雪地上飛跑如履平地,就連汗血寶馬遇到如今的大雪也是行路艱難。”
隨著外麵越來越多的叫嚷聲,大堂裏本都支著耳朵聽那崔王兩個文人閑聊的眾人,頓時呼啦一聲齊齊湧向門外那不甚寬闊的小道上,因為大家都意識到外麵那些人叫嚷的奇怪東西很可能就是遼越國太子進獻給聖上的珍惜馴鹿。
田朵兩世為人也僅見過馴鹿的圖片,近距離地還真沒看見過馴鹿,因而在別人向外走的時候,她也跟著人流走了出去,因著她的個子比男子偏矮一些,人又瘦,在東擠西挪後很輕鬆地就進了大道的內層,果然,遠遠地就看見如那姓崔的文人所描述,當真頭似馬而非馬,角似鹿而非鹿,雖說與聖誕老爺爺拉雪橇的麋鹿都稱為四不像,但二者又有不同,麋鹿頭像馬,角像鹿,蹄似牛,尾像驢。
遠遠地看見一頭戴巾幗地靈動女子手握金鞭揮舞著馴鹿直向前衝,先前看著那距離還老遠,一眨眼的功夫,那拉著雪橇的馴鹿就跑到了跟前,人們在近距離更是將那四不像的馴鹿看了個清楚明白,就在大家在驚歎當真是世界大而又奇妙的空當,有個小孩子突地就跳到了雪道中央,雙腿一岔開,雙手一伸,作勢要將那馴鹿抱在懷裏好好撫摸一番,而此刻那馴鹿恰好拐過彎來,兩旁的人們大都在看馴鹿,一時沒人注意那孩子的異常,等大家發現時,那馴鹿已衝到眼前,那馴鹿的腳再踏下去,定會將那小孩子碾成肉餅。
隻聽有人大喊一聲,“四郎,快閃開!”
田朵此時離那孩子最近,聽到有人喊,腦子未做反應,身子已迅疾地向前一撲,旋即將孩子往懷中一摟在地上連打了數個滾,方顯顯將孩子救了起來。
此時,那馴鹿已竄過眾人視線老遠,大家見孩子被人救下也僅僅望了他們一大一小兩眼,就緊追著向前跑去觀望那奇特的馴鹿,唯有孩子的父母心驚膽戰地將那孩子摟在懷裏,連聲安慰那孩子莫怕,說什麼都過去了,可得來那孩子很是奇特地一句,他本來就不害怕,為什麼娘親卻是如此顫抖個不停,到底是他在害怕還是娘親在害怕,氣得那孩子的母親狠狠擰了那小娃兒一記耳朵,說他以後若再如此調皮不聽說,直接就扔他到深山老林裏被狼吃,那孩子才稍稍有些害怕地握住那婦人的胳膊。
那婦人狠狠瞪了眼調皮的兒子,趕忙過來向田朵道謝。
田朵含笑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完了,揉了下那小娃兒的腦袋,笑說一句小家夥蠻可愛地。
被那小孩如此一攪合,田朵也沒了看熱鬧的興趣,轉身就往客棧內走去,卻沒注意到在她身後不遠處有兩個貴公子盯著她的背影良久。
隻聽一身著紅衣的妖嬈男子道,“真不上去看看,萬一真是呢?”
隻見那一身黑衣頭戴黑色絨帽兩條線絨球垂掛在胸前的俊朗男子冷哼一聲打馬向前,“辦好你自己的事,別的事少管!”
那身著紅衣的妖嬈男子再次望向那纖瘦背影消失的方向,可是人家很想念那竹筒婆的竹筒飯地,不過既然主子有令,還是將那個狂風招碟的死女人帶走為妙,女人嘛,隻有物盡其用才算有價值。
隨即打馬追山前麵那個一身黑衣的狷狂男子。
田朵回客棧稍作休息了下,就退了客棧的房,在西城貧民區隨意找了家幹淨的客棧住了進去。
第二天找了個小乞丐去給劉飛揚送信,約他酉時到東來順會麵,之後,田朵就在京城內四處閑逛,順便買些喜歡的小玩意回去。
看看天色差不多,她就動身向東來順而去,沒想到田朵到的時候,劉飛揚早等在哪裏,看她又是一身青布藍衫的儒生打扮,那臉就是一黑,“沒事,你來此地作甚,難不成你曉得他頂著個遼越國太子的身份公然回國,我就不敢動他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