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可怕的靜默之中,田朵抬頭想望向窗外,可不知何時,那原本開著的窗戶不但關上且還拉上了厚厚的窗簾,一時進來信心滿滿地田朵,到此時方才驚覺內心戰戰,劉飛揚說過的話仿若留聲機般一遍遍地回響在她耳邊。
田朵偷眼瞥向書案後正在奮筆疾書的高大男子,她發現她是真的有些怕崇德帝,此時的他,已經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帝王,光是那穩穩挺直的坐相就給人一種不能逾越的強大威壓。
田朵心裏雖怕,但她沒有時間再與崇德帝耗下去,若是此次崇德帝這次不肯幫忙,那她就選擇連夜奔出京城,於是,她低頭組織了下語言就猛地抬起頭來,旋即又低頭跪在地上,“臣民護國夫人田朵拜見聖上!”
崇德帝拿著禦筆的手微頓,一點墨跡就滴答在奏折上,瞬間暈染成了一朵小小的浪花,其實,他不想說話地,他就要晾著她,與她耗時間,現在他有的是時間與她耗,而她現在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其實,從內心來講,他應該感謝那些綁架她姐妹的人,要不然,她是不會主動進宮來地,而今她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著再走出去。
可是,看她低頭跪在自己麵上,他的心就沒來由地一痛,接著就是無邊的怒火灼燒著她,他****惦著她,夜夜想著她,當真人來到她麵前時,看到的不是她如花的笑顏,而是一頭烏發的腦瓜頂,作為帝王,他看得最多的就是人的腦瓜頂,難不成還多她一頂,於是,他冷蕭的威喝聲就響徹在密閉壓抑的有限空間內,“抬起頭來!”
田朵同樣覺得很鬱悶,給她要銀子要糧食的時候,怎麼就能好好說話講道理,如今,坐穩了天下,用不著她了,就開始卸磨殺驢,真是最是無情帝王家,索性不僅將頭抬了起來,連身子也站了起來,並狠狠拍下了膝蓋上的土,當然再拍也沒能拍出什麼來,地上鋪著地是幹淨厚實的地毯,說句不好聽地,就是兩個人在上麵脫了衣裳打滾也咯不到肉。
汗,別想歪了,她隻是打個比方,於是,她將頭一揚仰著脖子耍起了二愣子,“皇上,臣女此來是想求你幫忙地,若是你肯幫這個忙,臣女不僅將你以前欠的銀子一筆勾銷,而且還貢獻一枚養顏丹給太後作為壽禮,據聞這枚養顏丹能保人百年容顏不變,想必若有聖上將此禮獻給太後,定能得個孝順的好名聲,而聖上你隻需命令各地官府嚴把城門口,並將可疑人物的動向告訴臣女即可,餘下的事臣女自會自行解決,當然,若聖上是仁愛之君,能命令各地官府協助臣女找出綁匪並救出人質,臣女和臣女的家人定會大力宣揚聖上乃友愛百姓地治世明君。”
崇德帝冷哼一聲,“那若朕不幫呢,朕就是那欠銀子不還過河拆橋不友愛百姓的宵小小人兼無道昏君!”
田朵連點了幾下頭,一副視死如歸敢言直諫地好臣子模範,“沒錯,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追查綁匪解救人質本就屬官衙的正常職責,而你作為官衙的最高代表,保天下百姓平安就是你該盡的責任與義務,別說臣女曾幫過你,還貢獻寶貝一枚,就是臣女什麼也不給你,你也得派人將臣女的家人解救出來,不派人,不解救限於水火的臣民,你會做一,就有你做二,做三的時候,時日久矣,你遲早也是個……”
“是個什麼?”
田朵正說得順溜就被人一把揪住了前衣領,然後那人大手一提,就將她提到他跟前,接著,那人就俯身低頭含住了她那薄而紅潤的唇瓣,並用力吸/吮著,吸得她的唇瓣生疼,於是,田朵暗調周身靈力,將兩成的靈力灌注在手上,一掌欲將崇德帝拍飛出去,卻沒想到崇德帝一手掰過她的手腕,冷哼一聲,轉而就將她摟進懷裏,放過她那緊咬牙關且有些腫脹的紅潤唇瓣,轉而去****她那薄厚適中有些偏大的耳垂,頓時一股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身子也跟著一軟,氣得田朵真想一掌拍死這該死的帝王算了。
同時,極力排除腦海中的旖旎糾纏屏氣凝神集中精力再次暗調周身用力,並將五成的靈力運注在肘部,咬牙發力狠狠地向身後一搗,隨之就聽刺啦刺啦地鞋子與地麵的摩擦聲,同時還有一溜地藍色小火花像兒時玩得小火炮似得在低空中爆響起來,緊接著,崇德帝所過的地方就燃起了一條小小地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