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稍緩了臉色地軒轅澈臉色又黑了下來,抬頭就看見像木頭樁子杵在一旁的德妃,於是,一腔的怨氣都撒德妃身上了,“你個婦道人家還在這裏杵著幹什麼,怎麼還等著我將皇後打入冷宮,好給你讓位,滾,今兒爺沒心情聽你們那些破爛事。”
德妃心說,我是婦道人家,那兩個就不是婦道人家,為何她們就站地,聽地,我卻不能,可是看到軒轅澈那張黑臉,她不敢,因為她知道,軒轅澈這次是真怒了,若不然他不會不分身份尊卑地自稱自己為爺,盡管被軒轅澈氣得渾身顫抖,德妃也沒敢多說一句話,掩了滿眼淚水的控訴與不甘向軒轅澈行了一禮,轉身壓抑著哭腔跑出了大殿。
德妃走了,田朵也很自覺地向軒轅澈行禮告退,那料同樣惹來軒轅澈一句狠話,“朕說讓你走了,真是一個兩個沒一個讓我省心,還有你,該幹什麼不知道?怎麼還等著爺求你。”
頭一句說地是田朵,後一句說地就是要敬獻金絲戰甲的多妃楚秀言。
多妃淚水盈捷地忙道不敢,並說這就去取金絲戰甲,隨即向兩人福身施禮告退。
於是,大殿內隻餘他們帝後兩人,田朵的嘴張了張,可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無意間眼瞥向一旁早已涼透且所剩不多的剩飯,“你餓了沒,不然我讓人給你弄些吃地。”
軒轅澈唬著臉瞪她一眼,“我還以為你隻會站在一邊看我的笑話,我這麼落魄的歸來,你是不是心裏很高興?”
田朵橫他一眼,“在外麵吃了敗仗,回來朝一屋子的女人撒什麼王八氣,我去給你弄吃地。”
說完轉身去了她的小廚房,用神識探查過周圍無生人的氣息後,迅速從穗園取出新鮮的蔬菜和凍肉,在廚房叮叮咣咣一陣響,沒多大會,一鍋番茄肉絲麵的香味就飄蕩在黑漆漆的夜空。
本來還在生悶氣的軒轅澈在聞到飯食的濃香味時,肚子很不爭氣地咕嚕咕嚕響起來,忍了又忍,抬眼瞥向窗外,作死的女人平常手腳不是利索地要死,現在怎會這麼慢,想想別家男人回到家,媳婦趕緊給打水伺候洗臉,問冷問熱,貼心貼肺地將自家男人當做天一樣的伺候著。
自家這位,他在外麵吃了敗仗已經夠窩火了,不但不曉得小意溫存安慰兩下,還刺他一句,在外打不過別人隻會回來朝屋內女人撒氣的窩囊廢孬種。
一想到她說的那句話,被食物香味刺激地那種想飽食一頓地口腹之欲稍稍弱了些,可還沒等他繼續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肚裏的五髒廟又開始造反,之後,雙腿不受大腦控製地大踏步走向廚房。
走到廚房門口,正好看見她將做好的飯食放到托盤上,可能是聽到他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道,“飯好了,既然那麼累,又跑來做什麼,回吧,我給你端進去。”
一句話仍沒有好聽的字眼,但出奇地讓軒轅澈煩躁鬱悶的情緒熨帖了不少,抬眼就看見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燭光的反射下亮晶晶地晃花了他的眼,本要出口地,“做頓飯都這麼磨磨蹭蹭地,要你幹什麼!”
不知怎地就變成了,“聞著挺香,想看看是不是如傳聞中的那麼好吃,就來了。”
手理所當然地接過了她手中的托盤,隻見托盤上一碗紅瓤黃湯白瑩瑩的麵條上一層牛肉絲,牛肉絲上撒著切得小小的嫩蔥,麵地旁邊兩碟小綠菜,一碟涼拌不曉得什麼菜,一碟麻醬蒜末豆角,再往這邊是一碟外形漂亮的菊花褶水晶包子。
喉嚨咕咚一聲猛吞了口唾沫,肚子也很不給麵子地咕嚕嚕響了幾下,於是,甩下一句,“有包子,怎能沒蒜湯,我要蘸蒜湯吃。”
田朵也聽見他肚子裏的響聲,曉得他那別扭的小性子又上來了,於是,答了一句,“我給你搗去。”
在廚房磨蹭著感覺他吃得差不多應該墊個底,才端著搗好的蒜汁進了大殿,一進屋就聽到他抱怨,“口味這麼淡,再澆點鹵湯來。”
田朵望著空空如也的大海碗,將蒜湯給他放到桌子上,接過她遞過來地碗白他一眼,“淡,我再給你多放兩勺鹽。”末了,補了一句,鹹死你個口不對心地家夥。
到廚房又給他盛了碗麵,手拿著鹽勺鼓了兩鼓,終是又放下。
將麵給他端了回去。
回去就看見一盤子的水晶包沒了,麻醬蒜末豆角一盤也沒了,唯有敗火地涼拌苦瓜一點沒動地擺在那裏。
田朵將盛了麵地碗放在他麵前,然後指著那涼拌苦瓜道,“清熱敗火地吃吧。”
軒轅澈板著臉看了那苦瓜一眼,“聽著就不好吃。”心裏補了一句,吃了更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