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幻月見鳳郡竟然這般站在雨中時,冒雨上前提醒道:“王爺,要不您先去歇息,讓屬下獨自去召集人馬!”
微雨打濕了鳳郡的袍踞,他回過神來看了看幻月,低沉道:“順勢幫本王尋一個罪名,安在雲門身上。”
“什麼?”幻月一愣,似乎沒有聽明白鳳郡的意思。
“最好能是什麼通敵叛國的罪名……”鳳郡幽幽的說道。
“這……”幻月雖然不知道鳳郡到底意欲為何,但還是點點頭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去吧!”
幻月告退後,鳳郡朝雲兮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要帶她走,一定。
“門主……”
藥室內,雲兮一直看著那隻渾身濕透的鳥兒發愣,眼皮不斷跳動了半天,跳得她心煩意亂,而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了門內屬下倉惶的聲音,讓她嚇得一跳。
“怎麼了?”雲兮眼眸一沉,扭頭語氣帶著不悅。
“攝政王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下令將八位長老召喚進雲堂!”
“鳳郡這該死的,又想玩什麼把戲,怪不得我眼皮跳了半天!”雲兮豁然起身,邁開腳步急急往雲堂走去。
剛到雲堂,雲兮就被門口的戒備森嚴刺了下眼,在進入堂內大廳時,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高位上的鳳郡竟然身穿著黑色鎧甲時,微微一愣。
“門主……!”
被雲軒長老叫喚了一聲,雲兮才回過神,看著齊聚在雲堂內的八位長老時,她走過去道:“長老,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剛剛幻月大人在房間裏一通亂翻之後,就將我們鎖到這裏來了!”
雲兮瞄了一眼長老們手腕上的黑色鐵拷時,她咬牙切齒道:“嘶……這該死的家夥有想玩什麼花樣,難道天下事還不夠他煩的?”
“兮兒……”
忽然被晾在一邊,高高在上的鳳郡高喝了一聲,那嘶啞的聲音在空曠的雲堂裏簡直就向是天外傳來的雷聲。
雲兮眉頭一皺,扭頭看向身穿全黑鎧甲戰衣的鳳郡,不耐煩道:“你鎖我雲門長老,所謂何事!”
“本王先問你,你身為雲門門主,可知罪?”
“鳳郡,有話直說,別這麼委婉,聽著讓人生厭!”雲兮狠狠的瞪了一眼鳳郡,她倒是想看看,這該死的男人能弄出什麼想治理雲門的罪名!
鳳郡咧嘴一笑,看著雲兮那張清冽的容顏,他吸了口氣道:“雲門,勾結燕國餘孽,企圖複國,該當何罪……”
“什麼?”雲兮以為自己耳朵壞了,她皺著眉頭看著鳳郡道:“雲門企圖幫燕國複國?”
“正是!”看著雲兮錯愕的樣子,鳳郡忍住自己要笑的念頭,他也不知道為何幻月回獻出這麼一個,他都不怎麼接受的罪名來。
雲兮算是反應了過來,低沉道:“鳳郡,你胡扯些什麼,你說雲門想幫燕國複國,有證據麼?”
“證據,當然有!”
鳳郡順手從一堆信函裏拿起一張墨跡未幹透的紙張道:“這就是從你那位雲軒長老房裏搜出來的往來燕國的信函,其中這張可真是讓本王大開了眼界!”
雲兮一怔,扭頭看著雲軒,低沉道:“這是怎麼回事?”
雲軒老臉滿臉的懊悔道:“那些信函不過是老夫前幾年與燕國首席太醫官交流醫術的信函而已,哪裏來的幫燕國複國的心思!”
“你確定!”雲兮靠近雲軒,用彼此能聽得見的聲音問道。
“確定!”雲軒使勁的點了點頭。
“好!”雲兮似乎有了底氣,抬頭看著鳳郡冷冷道:“我們雲門沒做,那信函確實是往燕國去,但隻入了太醫院!”
“那這份措詞憤慨的,對夏國充滿不敬,以及大談怎麼替燕國複國的信函,哪裏來的?”鳳郡不緊不慢的晃晃手裏的紙張。
雲兮不屑一笑:“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攝政王自己寫的!”
“放肆……”鳳郡收起臉色,正色一吼,大手砸在扶手上,讓所有人一怔。
鳳郡一直與雲兮對視著,一步一步走下台階,來到雲兮身邊,他撇嘴一笑,湊近雲兮耳邊低沉道:“是本王寫的又如何,本王說是誰寫的,這封信就是誰寫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雲兮毫無畏懼的迎上了鳳郡帶著邪氣的虎眸。
“跟本王回夏宮!”鳳郡唇角微微一勾,說出自己最終的目的,真是爽快。
“嗬,原來是這樣!”雲兮一怔,看著鳳郡和部下們全副武裝時,自然明白,鳳郡是要撤回夏國了。
鳳郡邪氣的看著雲兮:“怎樣,跟本王回去,本王保你雲門上下無虞!”
“做夢!”雲兮傲氣嗬斥。
“好!”鳳郡大吼一身,一個回身朝幻月道:“將這八個老頭全部帶回夏國,嚴刑拷打,勢必逼出燕國餘孽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