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包在被子裏撓癢癢的念錦初忽然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噴嚏,這讓他不得不揉了揉鼻子惡狠狠的說道:“肯定是那該死的毒婦在詛咒我!”
坐在茶幾邊,擦拭著玉笛的雪千裘莞爾一笑:“你怎麼不說是那個姑娘,老相好的怕被你傳染了花柳而在詛咒你呢!”
“去去,開什麼玩笑,我隻是中毒而已!”念錦初如玉般的容顏被紅點點都占滿了,齜牙咧嘴之下,麵目有點猙獰。
看著念錦初這副模樣時,雪千裘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爺不好了……”
這時剛剛跟蹤老侯爺出去的小李子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
“怎麼了這是?”見小李子這麼慌張,念錦初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
“出大事了,夏宮裏真出事了!”小李子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雪千裘和念錦初同時一怔,又異口同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忽然昏迷不醒,千太後以攝政王想篡位而召集禁衛軍兵馬,準備今夜在夏宮圍剿攝政王!”小李子將剛剛跟蹤的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荒唐,這千紫蘭還真是賊心不死,自己做賊的喊做賊,全天下誰能有她野心大!”念錦初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道怒吼了一句。
雪千裘則看著念錦初到:“小侯爺先別氣憤難當,先聽聽您爹爹哪裏去了在罵為妙!”
“對,小李子,老頭子哪裏去了,我剛剛看來人似乎是千國舅府的人!”念錦初眉心一皺,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了起來。
“老爺確實是去了國舅府……小的這些事,就是偷聽來的!”小李子一邊說,一邊埋下了腦袋,不敢去看念錦初那張麻子臉。
“呀,這死老頭子,什麼事情都要去攙和一腳……”念錦初眉目一沉,現在他實在是擔憂鳳郡,在轉頭,正看見雪千裘正慢理絲條的喝著茶時,他忍不住道:“雪千裘,快幫我想想法子啊,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沒法子,既來之則安之,依我看,鳳郡怎麼都不可能這麼束手就擒!”雪千裘冷冽一笑,鳳郡這麼容易被打敗,那他就純粹是徒有虛名了。
“玉丫姑娘,我們小爺病了,不宜見客……”剛剛退出門外的小李子一眼就看見玉丫與雲兮往這邊來的時候,急忙攔住了兩人。
“小李子,我們找你家小爺有要緊事!”玉丫見被攔下,急急忙忙的上前道。
“不行,不行,我家小爺不便見客!”小李子一臉倔強,跟了主子久了,自然知道此時此刻主人的樣子怎麼能讓姑娘看見。
“你……”玉丫一臉的無奈的看向雲兮。
雲兮卻一並上前,拽住小李子道:“讓開,誰還沒見過你家小爺的豬頭樣!”
“誒,你怎麼這樣說話的!”小李子眉頭一皺,雖然見過這個姑娘,也知道她是王府的人,但這樣說未免太囂張了吧。
“不這樣說要怎樣說,你是不是也想變成你主子那模樣!”雲兮漠然說道。
“啊……”小李子聽到這話的時候,瞬間往旁邊一彈,他記起來了,小爺發病之時,在王府裏唯一接觸過的人就隻有眼前這個女人。
“玉丫,我們走!”
“誒!”
雲兮瞪了小李子一眼,叫上玉丫,加快腳步往臥房裏走。
“念錦初……”一步跨進臥房時,雲兮剛開口叫了句就收了口,看著坐在茶幾前的男子詫異道:“雪千裘,你怎麼在這裏!”
“雲兮,別來無恙!”雪千裘麵無波瀾的看了眼雲兮,眼底卻早已澎湃不已。
“等等……我現在沒空與你閑扯,我還有要緊事!”雲兮越過雪千裘,走過屏風,朝內裏叫嚷道:“臭猴子,你給我出來!”
“小爺我不就在這裏麼!”錦床上一陣悉悉索索的騷動,念錦初一手扯下蓋在臉上的錦被,皺著眉頭說道。
“哈哈……,侯爺果真得了花柳症”一看念錦初麵目全非的樣子時,雲兮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念錦初眉宇一沉,臉色有些許微怒,這想來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在報複她。
“雲兮,辦你的正事要緊吧!”雪千裘靠在屏風前,他當然明白此時雲兮火急火燎的趕來侯府,所謂何事。
“對!”雲兮收住笑容道:“臭猴子,快帶我進夏宮!”
這個時候進夏宮,不是找死麼,想來她要進夏宮也是為了鳳郡,確實有心!但進宮有能改變什麼!雜念在念錦初腦海裏飄過後,他眼眸一沉道:“你看我這模樣,出得了門麼!”
雲兮冷冽一笑:“念錦初,沒想到你也是貪生怕死之人,鳳郡不是你表哥麼,你竟然見死不救!”
“誰說我是貪生怕死!”
雲兮的這一激將法果然有用,雲錦初掀開被子道:“你進夏宮,又如何替鳳郡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