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重撇嘴一笑:“你不是自稱是攝政王的人麼,怎麼就沒有接到命令提前執行空城的計劃?”
“提前!”秋風雖然早有預料,但聽說這兩個字時,還是驚訝不已。
“正是,你不知,莫非你是假冒成攝政王的人來這裏招搖撞騙的?”遲重獰笑道。
“混賬!”
秋風火氣上頭,大吼一聲,一步上前正要拎起遲重時,卻被周良攔住。
周良問道:“你說你是攝政王的屬下,可有令牌?”
“怎麼沒有!”
秋風拿出腰間的盤龍金牌,擺在了周良麵前,周良接過手仔細一看,確實是鳳郡麾下鐵騎的令牌時,他朝遲重道:“這令牌確實是真的……”
遲重冷冽一笑:“真又如何,旨意下達,無人能抵抗!”
秋風回應:“前日你不是說,隻要找到藥方,就來得及麼!況且這並非王爺下的旨意!”
“卑職隻知道,王爺掌管南江城的一切事務,旨意也定當是他發下,至於藥方……,嗬嗬,那徒有虛名的雲姑娘可找出來了?”遲重似乎逾越了周良的職務朝秋風輕蔑冷笑。
“不許侮辱雲姑娘!”一想到雲兮為了尋找病因以身犯險,現下生死不明時,秋風脾氣上來又是一通怒吼。
“那雲姑娘可找到藥方?”周良聽著秋風話裏的意思,急忙問道。
“當然,雲姑娘已經找出病因,那不是疫病,根本就是中毒!”
中毒!
秋風的話讓周良和遲重兩人同時一愣,許久遲重率先反應了過來道:“怎麼可能是中毒,那分明就是疫病,雲門主醫術缺修,少在這裏胡言亂語!”
“是真的,周大人,快下令,禁止城民撿拾禽類吃食,那就是病源……”秋風急切說道,隨即掏出雲兮交給她的藥方說:“雲姑娘現在已經中毒,但是她給了雲門可解百毒的藥方,應該有用周大人快快吩咐手下郎中照方製藥發下去……”
“好,好……”周良接過秋風手裏的藥方,正轉頭看向遲重時,看著遲重難看的臉色,他頓時愣住了。
遲重拿過周良手裏的藥方,看了一眼後冷笑道:“雲姑娘確定這藥方有效?如果反而加重病情呢……”
“總比被集體屠殺的好!”秋風見遲重的這態度時,剛要上前搶下藥方時,遲重卻伸手將藥方揉成一團,握在手心裏,隨即冷笑道:“周大人,別跟著這些人胡鬧,看看人抓得怎麼樣,尤其是那雲門主,既然也身染疫病,那也一並帶過來這邊!”
周良一怔,他低頭上前道:“遲大人,不是說醫者父母心麼,既然藥方都出了,為何不試一試!”
“周大人,你再說一遍!”遲重見周良這麼一說,聲音越發低沉。
“遲大人……”周良正想在說時,遲重忽然上前一步,忽然摸出一把匕首往周良的胸口刺了過去。
動作之迅速讓秋風都愣住,遲重鬆開匕首看著周良倒在血泊裏抽搐了一陣就咽氣了的時候,他便退後一步,指著秋風朝不遠處的守衛大喊:“快來人,抓刺客,這人殺了周都督……”
“遲重你……”
秋風瞬間驚醒,抬頭正看見遲重一臉獰笑時,他正想拔劍,可一大波守城的將士早已湧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遲大人,可有受傷?”一個帶頭的將士上前詢問,更是下令捉拿秋風。
“他還有一個同夥,就住在驛站裏!”遲重看著秋風在應付剿殺他的將士時,他將手心裏解百毒的藥方收入腰間,這麼難得的雲門獨門秘方,可不是誰都可以拿到。
“遲重,你這該死的卑鄙小人!”秋風一邊應付著如潮水般湧上來的敵人,聽到遲重這樣說時,他忽然想到了雲兮如今一個人躺在那驛站裏,身邊隻有個十歲手無縛雞之力的娃兒時,頓時一身的冷汗。
“秋風,你就盡情的詛咒吧,等你和那不可一世的黃毛丫頭下了地獄時,可以向閻王告我一狀!”遲重退在一邊,看戲般的看著秋風以一人之力環鬥幾十人。
秋風在戰鬥時,看見有將士帶著一撥人走下城樓,看樣子是往驛站的方向時,他頓時慌了,如今雲兮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如若在給這群畜生一糟踐,那定當性命不保!連雲兮都保護不了,他如何有顏麵麵對主子?
“啊……”
想到這裏,秋風仰頭嘶吼一聲,拔出長劍,如同瘋了般一路劈開了一條血路,直接往城下闖,他必須要在那些人到達驛站時,守住雲兮。
嗤……
背後忽然傳來一陣巨疼,一道薄薄的紅霧從秋風的後背噴了出來,他一旋身時,怒目大睜的模樣讓坎中他的人頓時嚇軟了腳。
“老子許久沒殺這麼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