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為何屢次身染風寒,你故意的!”
雲兮看著鳳郡的背影,將剛剛心中診脈的來的症狀說了出來。
“朕,怎麼會是故意,朕沒傻到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皇兄知道,還不打死朕麼!”
“你……”
雲兮無奈搖頭,見鳳蘊依舊虛弱,也就不多加追問,想也是,或許是這鳳蘊起了孩子脾氣,與他皇兄鬧情緒也不定,何須多問。
“師傅,回來了!”碧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時,雲兮站起身道:“藥可是拿好了?”
“是的,雲兮姑娘!”乳母點了點頭。
“那好,兩種藥每天換著喝,一滴不許剩下,皇上若不喝,告訴他皇兄去吧,就這樣,雲兮隻能幫到這裏,其餘的無能為力,告辭!”
見雲兮要離去時,鳳蘊吃力的扭轉回頭道:“雲兮姐姐,你就不願意多留?你是不願意見到朕的皇兄麼,你能告訴朕,兩年前你與皇兄到底是怎麼了?”
“我,不想提那虛情假意之人!”雲兮漠然的說了這句話後,招來碧兒,毅然離開了潛龍殿。
她會告訴這個孩子,他皇兄薄情寡義,滿嘴甜言蜜語,在掠奪了她的心之後,竟然趁她病危時,將她丟回雲門不聞不問兩年麼。
這該說麼?
絕對不該說,說出來隻會貽笑大方,怪隻怪自己太容易上當。鳳郡挖個坑,她就乖乖的繳械投降,交了心之後就往陷阱裏跳,傷得體無完膚。
“王府”
“王爺,聽無言說,皇上今天醒過來了……”
“哦,醒了就好!”
“王爺,是否身體不適?要不要宣禦醫來看一看?”
幻月微微抬頭,就看見鳳郡雙手掐著眉心,聯想起昨夜鳳郡喝酒喝得不醒人事時急忙問道。
“不……”
鳳郡擺了擺手,從躺椅上坐起身,慢悠悠的走上梧桐台外的露台,眯著雙眼看著相隔不遠的玉蘭樓。
寒風料峭中的玉蘭花蕾含苞待放,鳳郡忍不住仰起頭闔上雙眼深吸了口氣。
昨夜他與雲兮分開後,一路失魂落魄如同遊魂般在街頭晃蕩,正好遇到了刑部大司徒張寧語,心情不暢之下,自然是多喝了幾杯……
“王爺……”幻月看著鳳郡的背影,有話在心頭,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有話就說,明知道本王不喜歡說話藏著掖著的人!”鳳郡沒有回過頭,隻是淡然說道。
幻月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說出來:“王爺,您知道替皇上診脈的人是誰麼?”
“知道是誰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樣!”鳳郡語氣依舊淡然。
幻月一怔,沉下頭道:“恕卑職多嘴……,但王爺,這難得不是挽留雲姑娘的機會……”
“住口!”
鳳郡的語調一變,幻月內心一驚,知道自己說錯話時,急忙單膝跪地:“卑職多嘴,王爺恕罪!”
“起來……”
鳳郡依舊仰著頭,看著蒼穹,沉默良久才道:“本王知道這是個機會……,但本王,憑什麼留下她!她說的沒錯,她雖身份不及我,但她是雲門的門主!”
“王爺……”
幻月正想說話時,鳳郡卻轉身低沉道:“行了……,本王去一趟刑部!”
“卑職去準備馬車!”
幻月說著轉身就想下去準備馬車,卻被鳳郡叫住:“不用……,本王想一個人走走!”
“是……”
幻月眼眸一沉,退在一邊看著鳳郡一個人走出王府時,他微微的歎了口氣,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拉開一個塵封的匣子,滿滿的打開來。
裏麵是一卷畫軸,幻月拿起畫軸低聲說道:“秋風啊秋風,這副畫兒你送不出,又送回來有何用,現在這畫裏的真人來了,可人家壓根就不想理咱的王爺,咋辦!”
“師傅……帝都便是帝都,真好玩!”
碧兒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抓著雲兮的手,兩人手牽手走在帝都熱鬧非凡的路麵上。
“嗯,是比雲門好玩!”
雲兮心不在焉的環顧這似乎比兩年前更熱鬧的街市,她與碧兒從夏宮出來後,經不住碧兒這丫頭的磨嘰,所以上街來逛了。
“啊,師傅,你看那邊有好玩的!”碧兒本就看得出師傅心境不好,所以故意纏著她上街逛。但出來時也未見師傅心情好轉,嘴上雖然吃著喝著,手裏雖然玩著,但心裏還是擔憂呀。
當然在這條街上心不在焉的閑逛的人不止雲兮一個,鳳郡一個人在吆喝聲不斷的路麵上行走著,平日進夏宮的路上,他不是騎著馬兒狂奔而過,就是在馬車內,如今一個人走這熱鬧的路麵上,竟然有點……
摸不著北……
鳳郡想到這裏,俊朗的眉宇裏多了一道惆悵,頭也越發的昏沉,不由暗暗在心裏責怪,昨晚張寧語也太狠了,趁他心煩,竟然一個勁的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