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個相當重要的人物,所以無言才會這麼的緊張!
月境眼神一怔,但懼怕與身後凶悍不留情麵的無言,月境還是垂下頭,走回了自己在築景院暫住的房間。
無言看著那惹是生非的丫頭回了自己房間時,他收起了長劍,臉色努力著平和下來,悄悄的走回了鳳蘊的屋前。
透過鏤空的窗花,無言看見了鳳蘊依舊坐在地上,用手抱著自己頭發都被燒光的腦袋依舊被沮喪淹沒著時,他重重的歎了口氣,轉身一躍而上,安坐屋脊。
這個時候,或許讓鳳蘊自己一個人安靜安靜或許會更好!無言拿下腰間的佩劍,拇指輕輕的推起了劍柄,一道寒光頓時閃現而出。
保護鳳蘊,是王爺給他致死不能違逆的命令,說以他時刻都在用生命守護著這間房子裏的主人。
鳳蘊安靜的坐在屋子裏,抱著自己的頭,任由眼淚不斷的從他深陷的眼窩裏流出來。雲兮姐姐說過他必須好好的活下去。
可這副模樣,讓他該如何好好的活下去,該如何麵對這張不人不鬼的臉。
這個樣子,不是死了都比活著好麼!
死了都比活著好……
身體的傷痛,以及內心的悲傷讓鳳蘊在平和的心境都被打垮,他突然看見了放在左麵上的陶瓷茶碗時,突然如同著了魔般的奮力起身,抓起茶杯哐當一聲摔碎在了地麵上。
抓起了鋒利的碎片,擱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時,鳳蘊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隻要他這麼劃下去,他的殘生就會跟隨著鮮血一點點的流逝。
“可是……”鳳蘊的手在顫抖著,他努力的讓自己的手隨著自己的決心動手,可發覺手似乎在違逆他的思想。
竟然沒勇氣下手……鳳蘊手一鬆,原本捏在指尖的陶瓷碎片頓時再度砸碎在了地麵上。
“我連死的勇氣都沒有……皇兄,蘊兒今竟然連死的勇氣都沒有,是不是太過於軟弱?”鳳蘊搖晃著身子往後一退,眼前世界瞬間一片黑暗。
雲兮站在藍月皇城中最高的建築物頂層,眺望著腳下連綿不絕的朱紅色宮殿,遮臉的麵紗在微風之中浮動著,手裏握著的信函微微緊了緊。
“雲姑娘,這信……”
衛恒眼中閃出了狐疑,這封信是今天一早,那個在築景院裏的你男子,突然出現在衛府,不聲不響的扔下就走,衛恒還是憑著信封上的雲兮啟這三個字看出這是要送來給雲兮的。
“哦,沒什麼!”雲兮稍微一運氣,掌心一震,那信函即刻粉碎成渣隨風而逝。
“嗯!”衛恒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莊主讓在下來問一下莊主,可是有貴妃的消息!”
“沒有!”雲兮簡單明了的說道,進藍月皇城三日了,雲兮的每一次踏出宮殿,都會有人隨後跟著,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去尋找貴妃的下落。
“哦……”衛恒略有失望的點了點頭。
“這事倒也不急,慕容貴妃還不至於有危險,衛大人大可讓莊主放心!”雲兮轉身對衛恒說道,眼尾餘光卻被遠處一個朝這邊走來,前呼後喚被奴仆伺候著的相貌豔麗的年輕女子吸引了。
“她是誰?”雲兮朝衛恒問道。
“她?”衛恒扭頭一看,神色微微一愣低沉道:“當朝太子妃,紅葉”
原來是太子妃!
雲兮唇角微微一揚,看那女人在身份等級嚴謹的藍月皇城裏的衣著打扮,以及隨身的奴仆,想想也知道身份定當不輕!
不過從未聽說過月曜以娶了妻子的雲兮眼眸一定,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女人,雍容華服自然是不必多說,容貌自然是與身份相符合得上的珠圓玉潤,並且還是懷有身孕,看那肚子似乎離臨盆不遠了。
紅葉似乎沒有發現雲兮在打量她,隻是對施禮的衛恒謙遜道:“衛丞相免禮……,本宮隻是過來問問,皇上的病可有好轉,殿內的侍從說了,大人和替皇上診脈的姑娘在樓上,本宮也就過來了!“
“嗬,臣也正在問姑娘,皇上的病情……幸得皇上洪福齊天,這幾日大有好轉的跡象!”
“那本宮也就放心了……”紅葉扭頭看向雲兮時,略微靦腆一笑:“那便有勞姑娘……”
雲兮看著紅葉微笑的容顏時,眼睛微微一咪,這個太子妃給她的印象便是一個隨和之人,隻是雲兮突然眸光一閃,或許她走出這間大殿尋找慕容貴妃的機會來了!
“既然太子妃來了,順勢為孩子請個平安脈如何?”
雲兮此言一出,站在旁邊的衛恒略微一怔,而紅葉起初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頭道:“好吧,雖然本宮讓禦醫官定時診脈,但聽聞姑娘醫術了得讓太醫院一眾禦醫官甘拜下風,能讓姑娘替本宮把脈是本宮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