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田推至一邊,看著段天譽與那隻豹子走出大堂後才呲之以鼻的冷冷一哼:“山寨早晚就該毀在他手中!”
“於兄……”剛剛辯駁了於田殊死一戰的另一位山寨管事頓時有點啞然。
“哼!”於田冷眼瞪了瞪那人一眼後心高氣傲的拂袖而出。
刑部……
鳳郡就坐在刑部大牢內盯著木樁欄後的背對著他麵壁思過般的段老二,眉宇微微在下沉。
而站在他身側的獄卒看著鳳郡的臉色有些許忐忑不安,但最終還是開口說道:“王爺,這人無論怎麼審問,他都是一直不言不語!”
“用刑了麼?”鳳郡雙眼依舊盯著段老二的背影,他知道山匪間最講究的就是情義,所以要想撬開這個人的嘴,應該是難如登天。
而那獄卒一聽鳳郡這麼問時,搖了搖頭道:“回王爺,這倒沒有!”
“沒有!”鳳郡眉尾微微一挑,繼而低沉道:“難怪你審不出個字來!”
“啊,誒王爺教訓的是!”獄卒一聽鳳郡責備的語氣裏似乎沒有裹挾怒意時,悄悄的鬆了口氣。
鳳郡依舊是依靠著椅背,望著那牢獄裏的背影,許久伸了個懶腰道:“本王的耐心可謂耗盡了,來人把他弄出來,本王親自審問!”
“是!”剛剛跟在鳳郡身邊的獄卒即刻伸手招來了其餘幾名同僚,一同進內將那無視他們王爺的賊人拖了出來。
“放開我!”段老二似乎被激怒了般,瞬間掙紮了起來,可四五名獄卒羈押著他讓他力氣縱使在大也徒勞。
當他被鎖上鐐銬掉在了橫梁上時,看著站在他麵前的鳳郡頓時嘶吼道:“鳳郡,你這個齷蹉卑鄙的小人……”
“齷蹉卑鄙?”鳳郡眉尾一挑,還未開口說話,伺候在旁的獄卒頓時跳了起來替鳳郡打抱不平般的衝上前想去掌段老二巴掌時,卻被鳳郡不緊不慢的喝住了。
“王爺!”獄卒見鳳郡靠經段老二時,頓時緊張兮兮的伺候在側,生怕一個不小心力大如山的段老二會突然掙脫開來傷了他們家王爺。
“下去!”鳳郡冷瞪了一眼那幾名殷勤的獄卒,站在段老二麵前伸手從火紅的炭盆裏拿起了燒紅了的鐵烙伸到了段老二麵前道:“本王要真夠齷蹉卑鄙,恐怕這玩意現在就烙你皮膚上了!”
“鳳郡你要殺要刮請隨意,但別想從我嘴裏知道點什麼!”段老二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麒麟山寨莫名其妙的被眼前這個鳳郡扣上了搶掠軍餉糧草的罪名,他與大哥下山一探虛實竟然招了埋伏,為了不連累大哥他才獨自離開,沒成想竟然被捉。
見段老二一臉不怕死的樣子,鳳郡忍不住咧嘴一笑,伸手哐當一聲將那鐵烙扔回了爐子裏,隨即道:“本王就喜歡不怕死的人,跟本王如何?”
“呸!”段老二啐了一口,對鳳郡破口大罵道:“我們麒麟山寨哪一點礙著你眼了?竟然青天白日亂扣罪名在我們頭上,老子沒那麼卑鄙無恥的功夫,怎敢!”
“這該死的家夥……”站在一邊的獄卒都聽不下去了,可鳳郡臉上依舊風平浪靜,倒是撇嘴一笑:“寧死不屈,不愧是麒麟山寨二當家……”
見鳳郡轉身離去,那些獄卒以為鳳郡時火大,急忙跟在後頭急哄哄的說道:“王爺,就該用鐵烙灼一下這張猖狂的嘴臉!”
“沒本王允許,誰敢動用私刑,休怪本王不客氣!”鳳郡拋下這麼句話讓跟在他身後的獄卒頓時一愣。
敢情,麒麟山寨接二連三的劫走軍餉糧草這事有詐?鳳郡眉頭瞬間深鎖,隱隱約約的他總覺得這當中透露著一絲的詭異,仿佛背後蘊藏著更大的危機。
而回到了攝政王府,鳳郡遠遠的望著玉蘭樓,眼眸瞬間一沉,轉身朝西苑走去。
“王爺您總算是來了!”與一群同樣被送進夏國獻給鳳郡的女人混在一起談天論地的頃珠一見鳳郡進了西苑,即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小跑得砸進了鳳郡的懷裏,惹得原本一桌子女人滿滿的羨慕妒忌神色。
鳳郡的手搭在了頃珠的肩膀上,掃視了一眼那群西北女人後,笑道:“本王累了,頃珠進來伺候!”
“好的王爺!”頃珠嬌媚的輕笑道。
於是在一邊羨慕妒忌恨的眼光之中,頃珠小鳥依人般的依偎著鳳郡走進了屋內時,她騰的抬起頭來,低沉道:“王爺事情有變異!”
“說!”鳳郡往躺椅上一躺,眯著雙眼等待著頃珠說出什麼變異。
頃珠低下頭道:“剛剛收到了西北王傳來的紙條,要頃珠找機會或誘使王爺殺了段老二,或著讓頃珠親手殺了他!”
聞言,鳳郡猛然睜開了雙眼,遠在天邊的西北王竟然如此關照段老二,想來他猜對了一半,這兩件事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