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男子轉過身來,看著於田道:“西北王要你做一件事!”
“什麼?”聞言,於田老臉一抖,心中開始有一個隱隱約約的不安浮現。
“段天譽擄來的那個女人!”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隨便隨手掐下了一朵白茶花放在了鼻息下聞著,完美的唇形微微一揚。
“雲兮!”於田咯噔一聲,要拿那女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管如何,西北王不希望見到那女人活著,當然這也是徹底惹毛鳳郡的唯一辦法!”碾碎了手心那一朵白色的花兒,男子抹了抹手心後,掏出了一個瓷罐放在了桌上便翹著手悠然離去了。
“爹!”
於婕兒從外頭大大咧咧的跑了進了廳堂,卻被迎麵走出來的陌生男子嚇得收住了腳步,怔怔的看著那相貌美如女人,可卻穿著男式服裝的人從自己麵前走過。
隻是在擦身而過的一瞬間,這奇怪的男子看了她一眼,這讓於婕兒渾身一哆嗦,那眼神實在是太陰冷了。
於婕兒走進廳內,看著於田正一臉陰鬱的站著時,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阿爹,那人是誰啊,怎麼平日沒見過!”
於田回過神來,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於婕兒,眉頭一皺:“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我隻是好奇,這個人是從外頭來的吧!”於婕兒一邊說一邊伸手想去那桌上那個造型精美的小瓷瓶時,於田卻快了她一步,伸手就將瓶子收在了手心裏。
“婕兒,你最近可有去海棠春?”於田臉色平靜的問道。
“當然,今天早上還去了!”說到此,於婕兒頓了頓,想起了今天早晨的所遇到的,所看到的可怕事情時,她忍俊不禁的抖了一下肩膀。
“怎麼了?”於田臉色一沉。
“是這樣呢爹,我今天早上去海棠春遇到了那個俘虜與她吵鬧了幾句後她突然變得好可怕,要不是燕夢趕來了,爹爹恐怕就在也見不到婕兒了!”
“變的很可怕?”於田有點困惑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能把這丫頭嚇住的還真不是一般的事情。
於婕兒猛點頭:“對啊爹,她突然變得跟瘋子一樣,好像都不認得人的樣子!對了燕夢好像是說她在修煉內功不慎,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呀!”
“最後呢!”於田悄悄的心裏盤算了起來,現如今西北王讓那陰陽怪氣的家夥帶來了口信,想要帶走雲兮那女人,他可得好好的尋找機會才好交差才是!
“然後啊,好在段大哥回來了,要不我和燕夢都不夠被那瘋女人吃掉。”於婕兒說出這話時,還是心有餘悸的伸手按在了自己普通亂跳的心口上。
“嗯!”於田深吸了口氣,隨後道:“這陣子山寨比較亂,你沒事別到處瞎跑亂竄!”
於婕兒嘟了嘟唇瓣疑惑道:“爹,最近我們山寨裏真是多了好多生麵孔,今天早上我還看見了段大哥和一個男人同時出現在海棠春!”
“男人?”於田一愣。有點焦急道:“是誰,可有看清楚?”
“看是看清楚了,長得氣宇軒昂,不比段大哥差得了多少!至於是誰,我怎麼知道,待我找時間問問段大哥去!”
段天譽那小子帶了人回來了?於田的心開始緊鑼密鼓的響動了起來,段天譽說要搜查麒麟山寨各處,他並不害怕,因為那些搶來的軍餉糧草早就被秘密的運往麒麟山寨外的另一處隱秘的洞穴裏藏了起來!現在怕隻怕是段天譽是不是在耍什麼心機。
見於婕兒翻身想回房時,於田急忙開口道:“回來!”
“你還有事嘛爹!”於婕兒有點不耐煩的叫嚷道。
“你不是喜歡姓段的那小子麼,怎麼他回來了,你就不去纏著他了!”於田眯眼說道。
“沒看見段大哥忙著寨子裏的事麼,你女兒我也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女子好麼!”於婕兒毫不客氣的朝自己爹爹吐了吐舌頭。
“好女子更應該在男人忙的時候過去噓寒問暖,廚房裏不是準備了些吃的麼,還不帶過去!”於田啞聲說道。
於婕兒轉身看著自己的爹爹,如同發現新大陸般的笑道:“爹你是腦門讓驢踢了麼,平日裏不是最討厭我跟姓段的混一起麼,今天怎麼就急衝衝的讓我貼過去!”
“呸,沒上沒下的死丫頭,過去替爹打探打探,今天跟著段天譽回來的人是誰!”於田無奈的用手拖著額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額,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於婕兒撇了撇嘴大笑道。
“你去還是不去,不去的話以後在讓我看見你跟在姓段的身後信不信我打斷你條腿!”於田使出最後一招殺手鐧,他必須要知道,這幾天下山去找鳳郡搏鬥的段小子,回來時還帶了什麼人回來,這似乎跟他在玩什麼花樣有關聯。
“去就去嘛,凶什麼!也得讓你女兒梳妝打扮一下不是”見爹爹語氣如此嚴肅時,於婕兒撇了撇嘴,鑽進了自己閨房裏,精心打扮一番後才出門樂顛顛的朝海棠春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