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古卻是搖了搖頭說:“難道智商都是這麼低嗎?”
逍遙微顫,似乎是在讚同大古說的話。
隻見大古右手一揮刀,接著一個轉身,巧妙地嵌入這群渣滓中。
“夜行——”
“唰”“唰”“唰”……在那一瞬間,一連爆出九聲。
刀斬在肉體上,沒有一絲滯留,就好像用一把鋒利的剪刀去裁剪布匹一樣,鋒利到可以肆意遊走。這是經過長期的努力訓練後,才會有的劍壓,將人體的氣力巧妙地施加在刀刃,從而增加刀的銳利度。
夜行一出,那九人的血液噴灑,有的從脖頸,有的在胸前,有的在腹部。九人的傷口各不相同,就猶如百鬼夜行一般,多姿多態,萬般傷口,千般致命。
火把落在了沙灘上,滾了幾圈後,世界好像安靜了許多。
逍遙刀尖向下,粘~稠的血液順著血槽而下,似乎這些人的血不配留在它身上一樣。
身後,響起了掌聲,循聲而看,是雷諾那個逗逼。
“你剛才跑哪裏去了?”大古很無奈地問他,每次這種戰鬥的緊要關頭,他似乎都和沒事人一樣在看戲。
“啊?哦,我扮野人,跑到船上去了。”說完雷諾拿出兩瓶,炫耀似地給大古看看。
就在大古想要說些話時,幾個女人的聲音從老頭身後傳出。
“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夾雜著因恐懼帶來的瑟瑟發抖。
“我們都是無辜,放了我們吧。”
“大爺,好漢。”
言語中夾雜著可憐與害怕,兩個上了年紀略顯富態的婦人直接就在跪在地上求饒,倒是那個堅毅的女子此刻如同慷慨赴死地烈士一樣。
大古不禁發問:“這是怎麼回事?”
雷諾瞥了瞥身後的三個女人,說:“大概是那些人想到這裏做點壞事玩玩吧。”說完後,似乎帶著點不屑地搖了搖頭。
“大人,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隻是在商船上當廚娘的婦人,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吧。”那兩個一直哭哭啼啼的女人放棄向神經兮兮的雷諾救助,轉而向大古。
“不要求他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人終於開口了,“沒用的,能殺人不眨眼的,不是海賊就是惡魔。你殺了我吧,給我一刀痛快!”
我也沒說什麼呀,這女人也是一身肝膽,有點女中豪傑的意思。
“不要啊小姐,你可是村長的女兒啊。”
“我寧願死,也不願被這些肮髒的人渣糟蹋!”
“你隻是出來旅遊的,你死了,我們怎麼和村長交代啊。”
“我意已決。”
大古不耐煩了,果然三個女人一台戲,自己壓根沒說什麼,這三個女人就自己說去說去。他提高了聲調,說:“那個……”
“媽呀,嚇死我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隻要不殺我,叫我做什麼都行。”
原來,真把我當壞人了,那就將計就計。
“真的什麼都可以?”
這兩個女人略一遲疑後,不會痛似得邊用力磕頭邊說“是”,而那個堅毅女子輕蔑地笑了笑,暗聲說“果然天底下烏鴉一般黑”。
“那你們三個就跟著那個老頭去休息,不要再煩我了。”
休息?是……做休休的事,然後在安息嗎?
大古話剛說完,就知道有點不對勁,剛才解釋一下。在一邊偷著喝酒的雷諾就騰地跳起來,對大古豎起大拇指。
行,這逗逼老頭也誤會了。
“我是說,你們好好跟著他,好好安頓,好好恢複。”
“那我們不需要和他休息啦?”一名臉上還有沙子和淚水的婦人用手指了指雷諾。
“我相信,他這個年紀也休息不起來了。”
一個空酒瓶飛向大古。“嘿!你這臭小子!”
“行啦,你們去洗洗臉,好好睡一覺,我會負責幫助你們回家的。”大古整理了自己野人般裝束,準備去那堆死人裏挑挑有沒有什麼好看的,接著完成被打斷的祭壇之行。
雷諾,自顧自地走著,時不時聞聞剛才的空酒瓶,後悔自己喝太快了,想起來的時候還會大罵那些已經死去的克裏克海賊小隊,出海隻帶這麼點酒,還當什麼海賊。被這神經兮兮的老頭搞得有點雲裏霧裏的女人們老實地跟在他身後。
雖說,有點不可思議,但好歹是活了下來。
而那位村長的女兒,一邊走著卻一直看著大古離去的背影——將長刀架在肩上,雙手搭在刀上,一邊在想,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
火光中,她的鼻梁高挺,雙眼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