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和殿內氣氛有些異常的緊迫。而且正在上演一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催人淚下的戲碼。
樊興旺聞見瑾帝的回答後,卻沒有一絲作罷的意思,抬起自己的已經蒼老的臉,對瑾帝苦口婆心的說道:“陛下是老臣從小看到大的,先帝臨終前特意囑咐老臣,一定要好好的輔佐陛下,讓新月國在陛下的手裏,能夠日漸進步壯大。可是老臣對不起先皇的囑托,老臣對不起先皇的信任,老臣唯有一死謝罪了!”
說完,樊興旺便站起蹣跚的身子,朝身旁的頂梁柱撞去。
“攔住他!”瑾帝一聲命令,站在一旁守衛的禁衛軍,及時的製止住樊興旺的自殺行為。
他想掙脫開禁衛軍的束縛,可是自知自己的年事已高,那還有什麼力氣跟他們較勁,忽然感覺自己被別人一臉匪夷的看著,心裏頓時升起一絲緊迫來,自己便開始老淚眾橫,哭得更是梨花帶雨。
“陛下,為何要攔著老臣,老臣已經沒有任何顏麵,苟且偷生的存活於世,還是讓老臣死的算了。”
瑾聞言不但沒有一絲感動之情,反而對其的行徑越來越討厭,心裏不由升起一絲惱意,對那個尋死膩活的樊興旺,語氣很是冰冷的說道:“樊卿家,難道孤是一個昏君不成,為何讓你這般尋死膩活,孤難道是那裏做錯了,才讓樊卿家無顏麵對先帝,非要以死謝罪才算心安?”
樊興旺聞見瑾帝嚴厲的質問,才驟感自己好像演戲演過頭了,暗暗瞄了一眼瑾帝難看的臉色,心裏頓時沒了一點主意。
“這個,陛下是千古難得的仁君,怎麼可能做錯過事情。老臣隻是眼看著陛下的後·宮無主,心裏便有些著急罷了!可能是老臣的情緒太過激動了,如果老臣有什麼地方冒犯了陛下,還請陛下能看在先皇的份子上,饒了老臣的大不敬之罪。”
樊興旺立馬換上狗腿般的笑容,對瑾帝恭恭敬敬的說道。為了不讓瑾帝有任何機會,對自己龍顏大怒。便滿臉委屈的看著瑾帝。
瑾帝見狀隻是輕蔑的笑了笑,對其有些嘲諷的說道:“樊卿家,你是不是想讓孤立樊姬為後?他可是你樊左相的親孫女,她要是真的做了孤的皇後,以後你樊左相在朝中的勢力,將與日俱增不可估量。”
瑾帝的每一個字都說中樊興旺的心裏,樊左相的野心勃勃人盡皆知,而且他攬權已經不是一兩天了,瑾帝一直想狠狠的收拾他一下,可是都沒有什麼太好的機會。今日是他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孤一定會好好的犒勞一下,這個隻會拿先帝威脅孤的人。
瑾帝的眼神越發的陰森,看的樊興旺渾身不自在,“陛下,老臣絕對沒有那種大逆不道的想法,老臣對新月國的忠誠可昭日月,陛下您千萬別誤會老臣的一片苦心。”
瑾帝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對其說道:“哦!樊卿家的意思是說,是孤糊塗冤枉了樊卿家?”
瑾帝的語氣依然冷漠,讓樊興旺頓時不知該怎麼說為好,這麼說不是,那麼說也不是。到底要自己怎麼說才好。
樊興旺硬著頭皮對瑾說道:“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陛下懷疑老臣的忠誠,老臣今日就撞死在太和殿之內,以表老臣對新月國、對陛下的忠誠。”
說完,樊興旺又一次做出以死謝罪的假象,朝著自己身旁的大石柱撞去。千算萬算,這次他卻算計錯了。瑾帝根本沒有打算再去阻攔。身旁的禁衛軍沒收到命令,也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