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笑,打亂了瑾帝和楊曦的好興致,兩人不約而同的朝來人看去,隻見那一抹透著陰寒之氣的身影,正朝祭天台緩緩飛身而來。
“怎麼會是他?”楊曦被麵前越來越清晰的人嚇了一大跳。
瑾帝下意識的把楊曦護在身後,便朝自己旁邊待命的禁衛軍看了一眼。
遭了,他們全部中了毒!瑾看了看那些已經萎靡不振的禁衛軍,和那群已經有些東倒西歪的百官群臣。便很快下定了自己的結論。
“獨孤銘風你好大的膽子,膽敢來攪亂孤的封後大典。孤是不是對你太過縱容了?”瑾忍不住升起一絲怒意。對麵前一臉冷意的獨孤銘風憤然說道。
獨孤銘風聞言隻是淡淡一笑,“瑾帝?你可曾知道你欠了本尊多少嗎?本尊一而再再而三保你新月國太平,可是為什麼屬於本尊的東西你都要搶了去?”銘風的語氣裏透著一股陰冷,讓瑾帝聽了頓時感覺疑惑不已。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孤何時跟你獨孤銘風搶過東西?”瑾忍不住心裏的疑惑,便略帶惱意的詢問了一句。
“蕭靜文,你可知道?”銘風淡淡的道了一句,可是他的眼神似有似無的看著,躲在瑾帝身後渾身戰栗的楊曦。
“大膽,你怎敢直呼孤母後的名諱?”瑾聞言忍不住懊惱的對其說道。
“你的母後?你可知道她也是本尊的母親?是你奪走本屬於本尊的全部母愛,今天你還想奪走本尊心愛的女人,本尊可不是一個窩囊廢,任你欺淩。今天本尊一定要把她帶走!”獨孤銘風抬手指了指楊曦,對瑾帝異常堅定的說道。
“你說什麼?”瑾聞言忍不住愣了愣,心裏深處的不解加疑惑,聽了獨孤銘風一席陰冷的話後,好像開始慢慢的明白過來。
難道他,真是孤同母異父的哥哥,在自己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自己便有一種隱隱的預感,因為他跟母後太過想象了。從長相到性格全都都很像,自己早就知道母後本不愛父皇,她就像一塊千年寒冰一般,縱然自己的父皇百般討好母後,都始終得不到母後所謂的歡顏。自己早知道母後根本不愛父皇。也知道母後在默默的牽掛著別人。
還有母後臨終前那一番語重心長的話,“瑾,吾兒定要善待獨孤銘風,他本事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卻又因為諸多事情變得異常偏激,吾兒定要寬容以待,否則額娘我死不瞑目!”
母後的遺言一直旋繞在瑾的心裏,母後去世時自己隻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孩童,卻深深的牢記住了這句話。除了獨獨對父皇冷漠以外,母後她也一直都很疼愛自己。是母後教會自己做人的道理,是母後一直全心全意的護著自己,才讓自己在眾多皇子當中脫穎而出,都是因為有了母後的支持和教導,自己才有幸登上了今天的帝位。
是母後給了自己現在的一切,母後交代的話自己便定要遵從。
想到這兒,瑾的眼裏湧上一絲難過,也就因為母後最後這一句話,自己便三番五次的放過他,即使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威脅,自己的帝位跟生命,卻還是不忍對其痛下殺手。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有預兆,其實他就是孤同母異父的哥哥。可是為什麼他會這般恨孤?瑾想不明白。
“笨蛋,我曾經說過,你如果想過清淨的生活,我便可以坦然放你離開,可是為什麼你又翻轉回來?而且還要選擇跟他在一起。”銘風不去理會瑾的問話,便對瑾身後的楊曦緩緩說道。
楊曦聞言忍不住愣了愣,卻還是勇敢的迎上銘風的眼神,“銘風,我深愛瑾,更是不能沒有他,希望你能成全!”
銘風聞言便忍不住一陣狂笑,“笑話,本尊已經看中的女人,怎麼可能說放棄便放棄。丫頭,你今天若是跟本尊走,還則罷了,如果不跟本尊走,就不要怪本尊手下無情。”銘風語氣陰森無比的對其說道。
“獨孤銘風,隻要有孤在的一天,孤絕對不會把丫頭拱手相讓。”瑾順勢打斷了銘風那滲人的笑聲,還下意識的把楊曦護得更緊了。
“這裏已經沒有北宮諺瑾你說話得資格,你認為本尊會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如此莽撞的趕來這裏搶笨蛋回去嗎?北宮諺瑾你實在太小瞧本尊的實力了。”說完,獨孤銘風朝自己身後隨手一揮,便見一群如鬼魅般的黑衣人從天而降。單看他們一臉的冷酷無情的模樣,和手裏握著著那柄散發著寒光的長劍。便讓人心裏忍不住升起一絲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