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瑾帝端坐在太和殿的龍椅之上,傲視著不遠處那一抹黑影。瑾帝見狀不禁微微一笑,“他,終於來了!”
瑾帝從龍椅上緩緩站起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時,瑾帝的手裏多出一柄金黃色的長劍,看著那一抹黑影越來越近,瑾帝的臉上沒有半點畏懼之色,更是心平氣和的向大殿外走去。
“瑾!”楊曦一把拉住瑾帝的胳膊,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瑾帝緩緩站在離去的腳步,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楊曦,英俊又威武的臉上滿是決絕,“丫頭,相信孤的能力。”
瑾帝溫柔的拂了拂楊曦的小臉,對他的丫頭平靜自如的安慰道。
楊曦默默的看著自己麵前的瑾帝,心裏那一抹隱隱的擔憂不減反增。“瑾,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瑾帝聞言隻是淡淡一笑,便對楊曦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孤答應你!”
說完,瑾便披上了一件玄色的大紅戰袍,胸有成竹的大步踏出太和殿大門。
那一抹黑色已經在屋頂站了多時,不知為何他今日卻是一人前來,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趕到新月宮,來報他心裏已埋藏多年的仇恨。
瑾帝傲視著屋頂上的獨孤銘風,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冷冷的微笑,這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恩怨。最好不要驚動百姓傷及無辜。
瑾帝看準了屋頂的某一處,便一個輕盈的飛身,筆直的站在獨孤銘風的不遠處。
“獨孤銘風!能否容孤喚你一聲兄長。”瑾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浮現,有隻是一抹不易被發覺的無奈。
獨孤銘風依然是一身墨色黑衣,臉上同樣沒有任何的表情浮現,有的隻是一絲讓人膽寒的冰冷。可是當瑾帝莫名的喚他一句兄長後,銘風如同聞見世上最好笑的玩笑一般,讓他忍不住對其冷笑了起來。
“兄長!你也配!”銘風依然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可是嘴裏的話卻要多冷、就有多冷。
瑾帝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心裏頓時升起一絲惱意,“孤不配?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獨孤銘風你可曾知道母後在世時,曾經日夜牽腸掛肚的人是誰嗎?是你,你孤獨銘風。直到母後她臨終前還不忘交代孤,希望孤可以好好的善待與你,其實孤原本不想與你為敵。可是你一直在逼孤怎麼做。逼著孤對你這個兄長六親不認。”
銘風聞言心裏不由一堵,整個身子也不禁顫抖了起來。母親她還曾掛念過自己嗎?記憶力裏早已模糊不清的女人,自己二十多年不曾見過的母親。她有掛念著自己嗎?
想到這兒,銘風忍不住對其苦苦一笑,就算她有掛念自己又怎麼樣,隻不過是一縷空蕩的念想而已。她可曾想過自己的童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有一個日漸頹廢的爹爹,還有一群表麵上和藹可親的後娘。
其實她們都是一群人麵獸心的畜生,給弱小的自己吃已經壞掉的飯菜,卻讓自己幹一些不為人的勾當,她們逼著弱小的自己去偷爹爹的銀兩,如果不幸被酒後的爹爹發現,換來的便是一頓不由分說的毒打。弱小的身子上卻已經傷的千瘡百孔。、
而那群後娘卻在一旁冷眼旁觀。就在那個時候自己便下定決心,一定會一一除掉錯待過他的人,直到那群卑鄙無恥的蠢女人,一個個的殘死在自己的麵前,弱小的心才稍稍有了一絲安慰。
弱小的自己親手殺了第一個人以後,便深深的迷上了那一抹紅紅的血液。自己隻有在動手殺人的那一刻,才能得到最想要的安逸。
而他的心裏永遠也忘不了,害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是那個該死的北宮龍天,奪走了屬於自己的母親。讓自己從小便失去了珍貴的母愛。、
現在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而自己心裏的那一抹仇恨。依然會讓自己耿耿於懷,父債子還,既然老子已經不在人世,就讓他的兒子為他還債吧!
“你不要再跟本尊廢話,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瑾帝的忌日。我獨孤銘風一定要出心裏的這口惡氣,看劍!”銘風不給瑾帝反應的機會,拔出自己的佩劍便向瑾帝刺去。
瑾帝早已發覺出銘風異常的舉動,也迅速的拔出自己手中的尚方寶劍,生生的迎住銘風突如其來的劍招。
“啪!”一聲寶劍對寶劍的巨大摩擦聲,更是有些莫名的震耳欲聾。半空中,此時正有兩個絕世美男子,正在生死對決中。
楊曦一直默默的望著半空中的兩個男人,心裏的那一抹擔憂卻越來越重。
兩個對弈的男人,一個身如利劍,劍為人,人即是劍,處處隱含著殺機。別一個則清淡自然,淡然與外一般,從容不迫,兩個人持續對弈者,一個攻,別一個卻重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