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門(1 / 2)

人言,“夕陽無限好。”那是他們沒有見過北國的落日,透徹的天空,倏忽見從東方開始黯淡,從西方開始變紅。火紅色的夕陽似不願被這天地遺忘,瘋狂的撕扯著天空,直到整片天空被撕扯得滿是傷口,滿是血痕。天的血,落在屋頂上,落在地麵上,落在城門口呂陌的肩上,空餘腳下身影。

呂陌一步一步邁進城門,昔日繁華的墨胡城此刻也是荒涼至極,隻有大門前蒼勁有力的“墨胡”二字見證著他曾經的繁華。墨胡城,是落劍宗掌管的第一大城池,平日裏由於落劍宗的實力,使得這座城池繁榮喧鬧,商旅俠客都在這裏駐留。曾經,胡天有兩大河流,胡天河便是其中的一條。傳說此河一反東去的常態,而是由東向西,奔流不止。她是胡天的母親河,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胡天子嗣。而就是胡天河,從墨胡城的中心穿過,成為了墨胡城一道別樣的風景線。

呂陌此刻將披風披起,遮住麵龐。呂陌生來麵目清秀,雖不是妖可惑眾之人,但一席白袍,劍寒鋒霜,也是迷倒了不少少女。“如今不知發生了什麼,但遮住容貌,總歸不會惹太多麻煩。

呂陌看著城內人煙稀少,四周店鋪已經有一半關了門,行人也神色匆匆,似乎都不願在這路上多呆,然而最令呂陌驚異的是,橫跨墨胡城的胡天河,不見了。

呂陌強壓著疑惑,憑借著記憶,來到了城裏最有名的一處酒樓,胡陽酒樓。也隻有這裏,還算暫留著一些風光,四周不少行人路過,也有不少邁入了這裏。呂陌壓低了一點鬥篷的帽簷,走進了胡陽酒樓。酒樓第一層內座位大約滿了一半,呂陌尋了一處人少,又能聽得清四周談話的位子坐了下來,向小二要了一壺酒,又灌滿了自己的酒壺,便靜靜的聽四周之人的談話,希望能得到點什麼訊息。

來此的客人,呂陌大致掃了一眼,有不少是遠行人士,想必是路過此地,這些人應該沒有多少訊息。不過隨後,呂陌眉頭一簇,不遠處兩個布衣平民的對話要引起了他的興趣。

“胡天,這是要鬧得多亂啊!”“一年前落劍宗一夜間被滅,落劍尊者下落不明,這就就是什麼樣的勢力可以做到的啊。”“還有尊者的長子呂落,聽說被擄走,隻是那次子呂陌因為外出遊曆而賺得一命。”“哼,這是報應,當年呂陌剛一離開,呂家就像變了個樣子,開始刮搜民脂民膏,還強把良家女子搶走。不知那呂陌回來,會怎麼想。”

呂陌內心震顫,他沒有想到,兩年,竟發生了這麼多。呂陌將酒壺收好,緩緩走到那兩人桌前坐下,伸手一拜,“兩位兄台,在下路過此地,聽聞兩位談話,甚是好奇,不知兩位可否略作解釋。”

“原來是外土人士,這是我們墨胡城的事,還望少俠莫要多事。”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也抱拳回到,話雖客氣,但言語中透著不耐。“呃,在下隻是好奇,絕不會幹涉的”呂陌話鋒一轉,一摸口袋,摸出一些散銀放到老者麵前。

“錢我不要,在此地無用。隻是,你真的隻是好奇?”老者抬起頭,盯著被鬥篷遮住麵容的呂陌。“罷了,是我多慮,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就在一年前,落劍宗,解散了!”

老者一邊敘述著,一邊轉頭看向窗外。

“一夜間,山上的弟子全部生死未知,下落不明,落劍尊者不見了,長子呂落,曾聽人說在山門中被入侵者擄走。此事倒也不是最詭異的。有個晚上出門行便的小孩竟看到天上有仙人飛過。原本不會有人相信,可想到落劍尊者武力高強,想必也隻有仙人具有此等能力一夜間滅門。不過,此事也是報應,這兩年裏,自從尊者次子外出曆練後,他們落劍呂家便變得為所欲為,甚至把胡天河都截在了山門口。此番劫難是上天的懲罰啊!”老者仰麵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