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眉頭微皺,他並不知道那個中年男子的身份。這中年男子錦衣錦衣貂裘,手中一串佛珠來回轉動。
“他是白善財,是我二叔,我爹的親弟弟!”白傾雪退了一步,緊挨著王山,輕聲說道。她猶如銀鈴般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惱怒,俏臉上的淺笑早已消失不見。
王山心頭一跳,他沒想到,這個出言不遜的中年男子竟然是白傾雪的親叔叔!
踏著潔淨的青石道路,白善財略顯肥胖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大侄女啊,你怎麼跟一個侍衛這般親近?難道白大小姐這兩個月寂寞難耐,隨便找了一個侍衛?”
說話間,白善財手中的佛珠猛然一握,眼神忽然無比犀利。
王山靜靜的盯著白善財,神色依舊陰冷。王山認為,這個人嘴很賤,而且思維方式也一定有問題。對於這樣的人,王山並不將他當人看。隻是,這樣的人若是咬了他,他定不會手下留情。
這是白傾雪的家事,王山不好插手。若是白傾雪處於危難之間,讓他出手時,他定會出手。但王山不是沒腦子的人,不會無腦出手!至於此刻,眼不見心不煩,王山偏過頭,打量著白藥堂的癜閣。
“怎麼?二叔,你認得此物麼?你們都還記得誰才是白藥堂的堂主了麼!”白傾雪氣的嬌軀發顫,她拿出一道黑金令牌。令牌之上,唯有一些古樸的花紋以及一個碩大的‘白’字!
令牌一出,白善財的臉色微變。
“身為白藥堂堂主,你可知白藥堂陷入生死存亡之際?”白善財氣勢一轉,盛氣淩人。
白傾雪冷聲說道:“自然知道!但這是本堂主的事,輪不到你插手!你還是本分的當你的長老去吧!”說話間,白傾雪美眸中透露出一股冷意。
白善財打了個冷戰,他有些不明白!白傾雪冰冷的語氣讓他心虛,畢竟白傾雪才是真正的掌舵人!白善財忽然察覺到自己右手顫抖,他慌忙將手背到身後。旋即他看向周圍,這才意識到周圍的侍衛都屬於自己,他內心再度充滿狂野的打算。
“本長老是老堂主的親弟弟,這白藥堂是父親留下來的!作為白家子弟,我怎能讓白藥堂毀在你個小娃娃手裏!”白善財聲色俱厲。
原本擁擠在青石街道上的滄焱城居民紛紛湧向白藥堂。
一時間,白藥堂前的道路以及道路兩邊的空地上,站滿了人。
氣氛凝重白傾雪並不像當眾和白善財鬧掰,這畢竟是白藥堂的家事,若被世人看在眼中,不定會留下什麼風言風語。
“二叔出門相迎,仔女不勝欣喜!七日後是白藥堂重定堂主之時,有什麼話,二叔還是留在大會上說罷!”白傾雪絕美的俏臉上忽然多出一抹微笑。
王山微微一愣,旋即明白白傾雪是為了白藥堂的名譽著想。王山輕輕歎了口氣,明白世俗和磁修界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白善財雖然囂張跋扈,但畢竟也是白藥堂的人。
將臉上的陰沉化為和藹可親的笑容,對白善財這般奸邪之人並非難事。
白善財慌忙伸出雙手,上前迎接。
“哎呀喂,大侄女吆!你可回來了……”白善財長歎了口氣,他臉上掛滿笑容,但眸子中那層煞氣依舊沒有消散。
前來看戲的民眾頓時呆滯了……
而就在此時,白善財的幾個侍衛卻將王山等人包夾。
“小白臉,你找死!膽敢和白堂主走的這麼近!”一個國字臉青年貼著王山,沉聲說道。說話間,他向著王山悄悄撞去,企圖將王山撞倒。
白墨宸以及楊叔察覺到事態的不對,正想提醒王山,但他們尚未開口,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王山畢竟是磁修,反應以及身法都奇快無比。加上王山已經將九幽虛靈步練的爐火純青,怎麼可能會吃虧!
就在王山感受到國字臉青年強壯身軀所引起的勁風時,腳尖稍一用力,身體詭異一轉……
“呀!”國字臉青年怪叫一聲,貼著王山的衣角摔倒在地。
王山踏在國字臉青年的身上,麵不改色的走了過去。腳下傳來舒軟的感覺,倍兒爽!在過去的十幾年中,王山隻有被踏的份。而今王山雖然踏的是一個不開眼的普通人,但依舊生出自豪感。
國字臉青年神情一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王山回過頭,發現白墨宸以及楊叔、劉天柱、劉天仁三人,分別踩在國字臉青年的手上、腰間、小腿上,瀟灑的走過……
王山明眸中閃過幾分驚訝,旋即微微一笑,向著三人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