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我起來的非常晚,當我起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翟光俊,隻見他叼著一根香煙說道:“管米老頭走了。”
“走了!”我驚奇的看著他問道。
他點了點頭,把一張紙遞給了我,說道:“這是他留下的一封信。”
我拿起那一封信看了看,信上寫道:“陳玉鴻、翟光俊、王麗萍、小莎你們好,對於我的不辭而別我感到十分的抱歉,因為我實在無法接受霧月已經失去的消息,我現在隻能愧對於我對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或許我在逃避這一切,但是我真的無法在繼續下去了。在這裏我最擔心的還是小莎,她也是我創造出來的最後一個生命,對於靈魂束縛被解開的這件事,我不敢想象最後會發生什麼,而小莎最後的黑暗異體不知道會不會繼續吞噬著她現有的異體,我現在隻希望小莎能夠平安,也希望她不要在找我了,而今後小莎的一切也隻能靠她自己來解決了,這就是最後的命運吧。”
看完這封信我笑了笑說道:“逃避?”
翟光俊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繼續抽著他的煙,而管米現在所做的一切對大部分人來說有可能是錯誤的,但或許我認為是一種正確的選擇,他剩餘的時間也不多了,選擇逃避也是他最後的選擇,但是逃避能躲的了一切,卻逃不了記憶的折磨。
也就是從那以後,我們再也見不到管米教授的蹤跡,仿佛這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後來打聽到,管米的家人在當年得知管米消失過後,他的妻子和兒子一度的悲傷,到了1991年管米逃出了組織之後嚐試找過他的妻子和兒子,但是經過了很多年他那破舊的房屋早已人去樓空。周圍的鄰居說,管米消失後,妻子過了幾年就已經改嫁了,聽說嫁了一個非常有錢的男人,而男人是海外華僑,所以說管米的妻子和兒子也跟著移民到國外了,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我感歎道:“當一個人消失過後,他的家人可以用幾年的時間徹底忘掉這個人,這就是所謂的親情?”
下午我來到了小莎的房間,小莎還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小莎都一直坐在那裏,她應該知道管米已經走了,我慢慢走到她的身邊說道:“小莎……”
但並沒有接著說下去,我知道小莎現在處於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有些時候對一個人來說說錯一句話就已經讓這個人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更何況已經
擁有人類情感的小莎呢。
我緩緩的坐在她身邊,她的表情十分的淡然,仿佛這個世界已經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接著她慢慢的靠向我的肩膀,說道:“我還能有任何的依靠嗎,我現在有種孤獨的感受。”
我摸了摸小莎的額頭說道:“放心吧還有我呢。”
小莎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的靈魂束縛已經徹底被解開了,我真的不敢在想我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想變成野獸,我不想……”
小莎瞬間捂住自己的腦袋搖著頭,她已經不敢想象那天晚上自己有多麼的可怕,比起之前那些殺戮本身就已經擺脫了為何在要繼續,更可怕的是自己已經變成了一種野獸。
我扶著小莎的肩膀大聲說道:“振作點!不是說了還有我嗎?還記得我在銅陵說過的那句話嗎?”
小莎這時冷靜了下來,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一絲茫然,我安慰的說道:“我會保護你的,永遠的保護你的!”
小莎終於壓抑不了自己的痛苦,一下子抱在我的懷裏痛哭了起來,好似一個小女孩般的痛哭。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哭吧,或許哭出來會好一點。”
第三天,天空終於晴朗了起來,那種壓抑的陰雨天氣瞬間的消散了,當天早上我們一行人就跟著王麗萍一起驅車趕往了寧國,王麗萍說現在芳芳在寧國那裏很安全,她也給我看了最近芳芳那裏傳過來的一些照片,當我看到照片的時候也瞬間有了一絲安慰,在這個世界上或許除了小莎之外就剩下芳芳了。
往往一件事的最初發展或許這件事的結局就在最初結束,這次的去往寧國給了我一種無比放鬆的感覺。
我不由感歎道:“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