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草在院子裏,那婦女有些楞,又見她身上上好的衣服料子,對著阿莫說:“難怪說這幾天你什麼都沒給我家,原來是買好東西給這姑娘了,我說阿莫,這人還不知是哪來的,你可不能被騙。”
燕草一聽,眼裏一冷,瞪著這個婦女。
阿莫看著也有些氣憤:“劉嬸嬸,你莫要瞎說,這是這位姑娘自個的,俺隻是無意救了她,她可是清白人家。”
“哦,是嗎?”劉氏眼睛一轉,“這位姑娘看起來身份不一般,咱們小家小戶生活不易,我家阿莫救你可花了不少功夫,連魚都弄給你吃了,我說是不是要表示表示?”最後一句話是看著燕草說的。
燕草心頭火起,這人是哪來的呀!
還沒等燕草開口,阿莫臉色一沉:“劉嬸嬸,俺救人可不為了別人報答的,你要是沒事,就走吧!”
劉氏一見阿莫的臉色,知道他真的生氣了,阿莫這人脾氣好的很,平日占些便宜從來都不會吭聲,不過發起脾氣村裏沒有誰不怕的。於是她隻是罵罵咧咧兩句,轉身出了門,走的時候還順便順了院子裏曬得兩條魚。
燕草一見,就要衝過去叫她把魚留下,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婦人這麼走一遭,就是為了占便宜來的。不過還沒等她衝出去,就被阿莫攔了下來。
燕草瞪著阿莫,阿莫呐呐的說道:“那嬸子是村裏的母老虎,凶得很!”
燕草仔細看著他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擔心她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你以為我是什麼?我看起來像是被人欺負的嗎?”
阿莫看著她說道:“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能被人欺負。”
燕草笑開了:“我可不是小姐,我隻是丫鬟而已,而且我也不會被人欺負,”說著看著阿莫:“倒是你,幹嘛那麼順著那婦人,她明顯占便宜占慣了。”
阿莫傻笑兩聲:“我是孤兒,從小就是嬸嬸養大的。給些東西她,也是應該的。”
燕草瞪了一眼阿莫:“看你的樣子,每日打的魚肯定不少,你家還這麼窮,看來你嬸嬸肯定拿了你不少東西,何況她這個性子,難道還會對你好不成?你說說,你是幾歲自力更生的?”
阿莫眼神遊移了一下,見燕草仍看著她,開口說道:“十二歲,”說著撓撓腦袋繼續:“我個子大,能早些做事。”
“難道你就一直這樣過下去,有這麼個嬸嬸在這裏,我估計沒人敢嫁過來了。”燕草說出她的真實感受。
“啊!”阿莫眼神一黯,想起村裏老人的話,擺手說道:“等有了媳婦就不會這樣了,到時就讓媳婦看家。”
阿莫說這話的時候認真的看著燕草,燕草感覺有些奇怪:“那什麼,我叫燕草,多謝你救了我,不過我要走了。”
阿莫一時有些慌亂:“別,”看著燕草奇怪的眼神,又吭吭巴巴的說:“你受風寒了,最少要休息七天,這才兩天呢!”
燕草晃了晃腦袋,感覺是有些沒勁,不過倒沒覺得不舒服:“沒事,已經好了。”
“不行,一定要休息好!”阿莫堅持。
燕草的性子肯定是不會在意別人的說法的,不過阿莫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眼裏一片關心,這樣一來,她倒是不好拒絕。想了想,碧絲的速度肯定比她慢,休息幾天也成,何況大漠的路程遠,身子要是不養好,也是要吃虧的。
於是燕草點點頭:“如此打擾了。”
阿莫傻笑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燕草繼續在阿莫的破房子裏住了下來,別看阿莫在燕草麵前傻大個的樣子,他本事倒是不小,隻是人老實,總被占便宜,不過村裏的漢子大多喜歡和他處著,覺得他可以深交。
期間,劉婦人又來了兩次,一次順了條曬的大魚,一次順了條阿莫特意給燕草留的,準備弄魚湯的活魚。燕草看著她離去的樣子冷笑。
這天一大早,阿莫就被村裏的漢子叫出去打魚去了,留燕草一人在院子裏。燕草逃走時沒有拿行李,全身就一套衣裙,現在她身上是阿莫給她買來的粗布衣裳。不過燕草模樣好,看起來依舊水靈。
這正是農忙的時節,男人打魚,女人弄莊稼,燕草則什麼都不用做,照阿莫的說法,她正在修養身子。
傍晚時分,燕草出了門,大約半個時辰後又回來了,她回後不久,阿莫也回來了。見到院子裏的燕草阿莫高興的笑笑,興衝衝的去廚房做飯去了。燕草提過她來做飯的事,不過被阿莫拒絕了,礙於他的態度堅決,燕草也就將做飯的想法熄了。
第二天一整天,劉婦人沒有到阿莫家裏來,這簡直是一件極為不正常的事,對於劉婦人來說,阿莫家可是她每日必到之處。燕草坐在屋子裏笑,估計她是不敢再來了。
話說昨晚燕草出了門,幹了一件事,這事是得益於燕草小姐陳薇然曾經說過的話。
燕草趁劉家沒人,將她家茅房側麵開了個洞,事先在她家埋伏,聽到劉婦人準備進茅房,她事先躲了進去,待劉婦人一進門,一手劈下,將她弄暈了,從側門帶了出去,丟到了阿莫父母的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