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瘋狂衝到樓下,等我看清楚來的車,我心裏總算是踏實了,看來他們今晚確實沒啥事。
可就在這個時候,陸叔是第一個下車的,當他下車的時候急忙衝我吼,“快按照這個地址去把人給找來!”
我愣了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過緊接著我看到被抬下車渾身跟個血人似得強子,我隻感覺自己腦子嗡的一聲直響。
陸叔直接過來踹了我一腳,“還愣著幹什麼!”
這會子我才總算是反應過來,急忙接過陸叔手上早就被鮮血染紅的紙條,也沒問是去找誰,急匆匆的走了。
強子成了血人,其他人呢?
其他人肯定好不到哪裏去,我腦子已經沒時間去想這麼多了,這會子陸叔叫我去找的,很可能是個大夫。
一路上我乞求老天爺,不要讓兄弟們有任何的損傷。
下意識的我抹了一下眼睛,發現已經濕潤了。
到了陸叔指定的地方,我直接就上去砸門,砸了半天還沒有人應,我記得最後我是哭著在門口叫喊。
終於門開了,一個看上去風韻猶存的女人緩緩的把門打開,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已經無法形容當時的自己了,急忙忙的要把她拖上車,人掙紮著大喊著救命,還以為我是什麼綁架犯呢。
那時候已經沒時間解釋了,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那麼大力氣,還真是硬把人給扔到了車上。
緊接著,車急速的回去。
當到了陸叔的別墅,人才給我來一句,“是不是出事了。”
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沒辦法說話了,我隻能瘋狂的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我腦子是一片空白,隻看見一團團帶血的棉花還有紗布從房間裏丟出來。
陸叔過來安慰我,卻被我瘋狂的給推開。
張澤元一拳就打在了我臉上,我沒感覺到疼,隻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倒在地上飛出去了好遠。
林然急忙過來扶我,那會子我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清醒之後,我想到了一件剛才早就被忘記掉的事情,急忙緊緊的抓住陸叔說,“耀輝呢?阿俊呢?兄弟們呢?”
陸叔歎了一口氣,我心裏頓時感覺跌入了萬丈深淵。
最後還是張澤元說起了今晚的事。
他們接到線報,今晚崩牙駒的母親擺壽宴,所以防守是最薄弱的,陸叔和馬老板商量,今晚行動是最適合的。
但兄弟們都極力要求別讓我知道。
可沒想到,線報有誤,陸叔他們受到了埋伏,強子是為了保護陸叔,被人當成肉餡來砍的。
而耀輝和馬老板……
當場被隔了喉嚨砍死了,阿俊下落不明,文東會剩餘的兄弟在到處搜尋。
我現在已經沒辦法去想象剩下的事情了,整個人就跟雕塑一樣站在那裏,據林然之後告訴我說,那會子我的眼神凶的嚇人,就好像是一頭猛獸一樣。
沒多久,又有一輛車開來,我們所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不過緊接著我手機就響了,是文東會的兄弟。
阿俊被找到了,隻不過和強子一樣,重傷到昏迷不醒。
那名女大夫對陸叔說,“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看了看陸叔,又看了看那名女大夫,直接跪了下去,我感覺當時我是帶著哭腔的,“求你,求你救救我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