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可以不接受你的祝福嗎?”
閆語曦的笑容顯然僵了僵,“……自是可以。若是我的話讓福姑娘心生不快,我向福姑娘致歉,希望福姑娘不要介懷,我本意無心。”
“閆小姐,我和杜公子真的沒有接受你祝福的理由……”
“也是……”閆語曦了然,微微頷首,“這是你們二人之事,倒是我多事了。”
福多多壓下襲身的無力感,音如暖流,“我有想嫁的人了,那個人,不是杜公子。”若是溝通不能進行的話便罷了,隻希望這句話她能聽懂而已。
閆語曦聞言,想起近日來的市井流言,眉心微蹙,“是王老八嗎?”
福多多點頭,無力感褪去:好在,她聽懂了。
“他不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閆語曦小臉擰著細微的眉頭,誠懇道,“比起他,你還是考慮下杜四方杜公子為好。”
……剛褪去的無力感像海浪般再次打來。
“王老八其人……”閆語曦斟酌了下,“為人放浪,隻怕你遇人不淑有朝一日悔為晚矣。”
福多多一本正經地認真問道:“去掉水性,不就可為良人嗎?何況……杜公子……唔……我沒有自信和美食去爭寵……”
閆語曦微微失神,盯著她看了半晌,眉心終究舒展開來,“也罷。你心意已定,我不好再勸。隻是,種瓜得瓜,種李得李,終身大事,慎重為佳。”
……
閆語曦送福多多離開後,望著她的背影許久,直至靈兒喊了她兩聲她方回神。
“小姐,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閆語曦搖搖頭。
靈兒道:“很少看到小姐失神的樣子,有心事嗎?”
閆語曦再次搖搖頭,又笑了笑,半自言自語道:“隻是有些好奇罷了。”好奇浪人的水性是否真可去除,好奇這位福姑娘種下的這顆歪瓜籽最終能結出個什麼果,也有幾分好奇,自己心底那棵生根萌芽的樹最終能結出什麼味道的果。不過誠如她自己所言,種瓜得瓜,種李得李,最終結的果無論是何味道都得自己嚐。
話說這廂,不堪王老八和小閻羅幾番折磨自願入獄的多福醫館掌櫃的之一,在見到當家的那刻,那是老淚縱橫涕淚俱下哭訴不已,惹得獄中其餘前輩嗤之以鼻,這廝自打進來後沒提審沒上刑沒餓著……坐牢坐到這份上還哭成這般讓他們這些前輩情何以堪?
福多多安撫地任由這個長了自己兩輪多快三輪的掌櫃拽著自己的袖子哭得一塌糊塗涕淚亂蹭,到底是她累及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