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末,對季夏來說,是值得她永生去紀念的,亦是她人生中的轉折點。
生活總是不停地給我們磨難,可是我們不能被磨難壓倒,勇敢地站起來,繼續往前走,也許不遠處便是一片隱世桃源。
車廂裏,有冷空氣源源不斷地輸送進來,皮膚上隱約流淌著一絲涼意,她穿的依舊是昨晚上從家裏跑出來的那套衣服,白色的短袖T恤,半舊的牛仔長褲。
街道兩旁的景色一幕幕地往後倒退,高大的法國梧桐阻擋了些許的陽光,灑下一片陰涼。
秦言希坐在她的身邊,一股若有似無的迷迭香縈繞在她的鼻尖,那樣的令人著迷。他的眸光不經意地落在她的臉上,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從天窗照射下來的陽光悉數落在了她的長發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打下一層厚重的陰影。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他似笑非笑地凝著她,就像是一隻等著溫順的小羊羔鑽進他圈套的狼,不溫不火,隻可惜季夏並不是溫順的小羊羔。
季夏微微皺眉,沒有伸手去接,心底下意識地湧出一絲抵觸的情緒,這個男人太危險,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深沉、內斂、睿智,就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他不是江一哲,也隻有那個男孩兒才會任由著她肆無忌憚。
臉色倏地冷了下來,眼底一閃而逝的暴戾之氣,卻又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去,嗓音低靡卻又微冷,“我命令你拿著。”
季夏揚起精致的小臉,唇畔浮現出一抹極淺的笑容,她努力地讓自己忘記害怕,一臉認真地問道:“是不是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可以打電話麻煩你?”
“可以。”他微笑,那笑容就如帶毒的罌粟花一樣,妖嬈卻又危險。
她將名片緊緊地攢在掌心,然後小心翼翼地收在書包裏,又將書包放在自己的雙腿上,看著車窗外熟悉的建築物,她知道很快就要到她的學校了,連忙說道:“秦先生,我在前麵下就可以的。”
如果讓同學看到她從這樣的好車裏走出來,一定又會掀起一陣狂熱的謠言,如果再傳入老師的耳朵裏,有些事情是她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的,因為那都是她無法承受的。
秦言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讓司機小李將車停在了道邊。
“謝謝你。”季夏又道了一聲謝,這才下了車,匆匆地朝著學校門口跑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那個男人,離得越遠越好。
坐在車裏,他望著一路小跑離開的季夏,唇畔的那一抹笑意越發的濃鬱起來,深邃的眼底深處綻出一抹銳利的精光,她像是在逃跑,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小李,問道:“我長的有那麼可怕嗎?”
“那個,秦主任,您長得玉樹臨風,這C市哪個女人見了您不是倒貼過來的。”小李笑嗬嗬地說道。
斂了唇角的那一抹笑意,神色又恢複了慣有的冷漠,小李一見情形不對,也連忙整襟危坐,不敢有絲毫的失神,“我讓你調查的事情,結果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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