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一把眼前的樹枝葉子撥開,卻是一個山洞,有些猴子進進出出的搬出些泥壇子,不知道壇子裏裝的是什麼。
“這些猴子常年受靈脈逸散出的靈氣滋養,已經開啟了一部分靈智,更是不知道從哪學的釀酒,每隔三年都會釀一次,同時取出三年前釀的酒喝掉,我稱這些酒為猴兒酒,這猴兒酒色澤淡綠,果香四溢,入喉又醇香綿長,後勁極大,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好酒,給這些猴子喝真是浪費啊。”沈正一眼中放光的說道。
天陽常年在軍旅中,自然也少不得喝酒,聞言也身軀一震,打起十二分精神,蹲在地上搓著手說道:“師父!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沈正一神色古怪的看著天陽,嘿嘿笑道:“沒想到,你也是個嗜酒之人,之前我隻是一個人來這,趁他們不備,每次頂多能偷個三四壇子酒,實在是不過癮,這次,有了你就不一樣了。”
“一會兒,我們如此如此……”
約一個時辰後,猴子們在山洞前麵的空地上已經搬出了上百壇子酒,突然,半空中傳來一聲呼嘯,隻見沈正一禦劍至空地上方,順手撈起了一壇子酒,然後又折返往回逃跑,但速度卻緩慢至極,空地上的猴子們看到這人如此大搖大擺的偷酒,不禁大怒,上躥下跳,抓耳撓腮,揮著猴爪“吱吱吱吱”亂叫個不停,洞裏的猴子聽到聲音出來,也看到了正手裏拿著酒禦劍逃跑的沈正一,也呲牙咧嘴的與外麵的猴子一起上躥下跳地去追趕沈正一,而沈正一的速度雖然不快,但總比猴子們快那麼一點點,每次快被追上,沈正一總是能在被猴子抓住的一瞬間避開,惹得猴子一陣氣惱。
待猴子和沈正一遠了,之前沈正一和天陽藏身的灌木叢突然探出一個腦袋,不是天陽又是誰?
天陽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猴子的存在,隨即大搖大擺的出了灌木叢,走到這堆酒壇前,天陽抽了抽鼻子,確實能聞到悠悠的酒香,不帶遲疑,天陽徑自拍開了一個泥封,濃濃的酒香再次四溢開來,比之前香了百倍,酒液淡綠,清可見底。天陽眼神放光,拿起酒壇仰頭便喝了起來。
“哈——,”天陽長舒了一口氣。
“真是好酒啊,師父誠不欺我!而且想的此招也著實妙,如果每次隻有師父一人偷酒,想必這些猴子必定氣惱,若是以後再也不釀,那就賠了夫人折了兵了,幸好這次有師父引開那些猴兒,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如此,就算那些猴子回來了,雖然納悶酒到哪去,但也不至於氣惱的再也不釀這猴兒酒,我記得有個詞說的好,叫什麼可……可什麼發展來著?”
天陽從懷裏摸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深黃色布袋,布袋上用符紙貼著一個“乾”字,天陽嘴唇微動,默念咒語,隻聽得一聲“收!”,黃色布袋浮在半空,袋口大開,地上的近百壇酒都飛入了這袋中,而黃色布袋卻不見絲毫鼓漲。
“這不起眼的乾坤袋竟能容納如此多的東西,果然是寶貝。”天陽不禁讚歎一句。
眼看四周再無一個酒壇,天陽快步離開了此地。
大蒼峰玉華殿內,沈正一和天陽坐在地上,看著麵前的近百壇子酒,氣氛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這酒都是我拿回來的,最起碼應該分我一半。”天陽忿忿道。
“要是沒有我去引開那些猴子,你能那麼輕鬆的拿到這些酒嗎?更何況這個計策是我出的。”沈正一指著麵前的酒大聲喊道。
“雖然這個計策是師父你出的,但執行這個計策的人是我,所以理應分我一半。”天陽搖頭反駁道。
“你小子還頂嘴,虧得還叫我一聲師父,還尊不尊師,重不重道了,信不信我不傳你道法了?!”
天陽一窒,想了一會道:“那這樣,我隻要二十壇酒,但師父你要給我一個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