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尊恢複了鎮定,緩緩道:“你應該知道的,元境內使用四極劍象無異於自殺。”
沈正一搖搖頭,“他絕非如此福薄之人,我能算出,他本身也有一種無形的氣運存在。”
“既然是你所測算的天機,那便是一定了。”
“對了,你不會連道化三清都傳給他了吧?”孟尊略帶戲謔,抿了一口酒問道。
“這倒沒有,你真以為我傻啊,想讓他去死?”沈正一打個哈哈道,內心卻是忐忑,“千萬不要問到五靈龜甲,千萬不要問到五靈龜甲……”
“那便好。”
沈正一鬆了口氣。
“對了,你覺不覺得他所說的陸鎮邦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孟尊皺眉,有些疑惑地道。
“你也覺得耳熟?”
兩人沉默,思索許久。
“我想起來了,四十年前門內不是有個長老也叫陸鎮邦麼?”沈正一一拍大腿道。
“不錯,四十年前門內確實是有個叫陸鎮邦的長老。”
“隻是,我依稀記得當年這叫陸鎮邦的長老,因為什麼事情而惹得修為大跌,所以自己主動請辭了長老之位,從此便遠離了門內,久而久之,便失去了消息。”孟尊遍翻著記憶,許久,緩緩說道。
沈正一驚道:“難道,樓蘭的元帥陸鎮邦和門內的這個陸鎮邦長老是同一個人?”
“有可能,再結合之前天陽所拿回的布片,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我還是看出,那塊布料已然年歲日久,不像是在近幾年有人穿過,”孟尊道。
“可是,假如樓蘭的陸鎮邦與門內的陸鎮邦真的是同一個人,他又有什麼理由來欺騙我們呢?”沈正一不解。
“而且妖族複蘇一事,結合種種蛛絲馬跡,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此間之事透著詭異,恐怕,這裏麵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孟尊手指摩挲著酒杯。竹林中的風驀然間大了起來,卷起的竹葉遮蔽了明月,青竹隨風飄動,搖搖欲墜。
……
“我們不揭穿她真的好麼?”天陽神色透著無奈,向身旁的百裏飛雪問詢道。
百裏飛雪一笑,“無妨,等她玩累了,自然就忍不住來找我們了。”
“也好,帶上她,這一路上也有個方便陪你說話解悶的人……”
在兩人身後不遠處,一道若隱若現的虹光正悄悄跟著兩人,看其樣子,顯然十分得意於自己的偽裝。
若是仔細看去,虹光內是一個小女孩的身影,答案呼之欲出,不是慕容靈兒又是誰?
隻見她手舉著一片玉製荷葉,擋在自己的額頭前,嘴角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竊喜。
天陽和百裏飛雪正越過一個山丘,慕容靈兒也跟了上去,但飛過山丘後,卻不見了兩人的蹤影。慕容靈兒撓了撓頭,正納悶間,突然一雙大手出現在了自己鬢間兩側,“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暗中跟著我們,”天陽蜷起食指揉著慕容靈兒的太陽穴說道。
“啊,疼疼疼,天陽哥哥我錯了。”慕容靈兒抓著天陽的手,大聲求饒道。在不遠處的百裏飛雪看到這一幕,也不禁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天陽鬆開了手,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天陽哥哥,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慕容靈兒不解問道。
“你以為這片玉隱荷葉能一直幫你隱身嗎?你不向裏麵注入真元,等裏麵存儲的真元耗盡,當然沒用了。”天陽來回捏著慕容靈兒的小臉道。
“什麼?還要注入真元,我偷拿的時候沒人跟我說啊!”慕容靈兒握起拳頭,恨恨道。
“既然是你偷拿的,怎麼會有人對你說,”百裏飛雪噗嗤一笑,終於忍不住對慕容靈兒說道。
慕容靈兒再次撓了撓頭,說道:“師姐,你們帶上我好不好,我在山上快悶死了。”
“你跟師父說了麼?”百裏飛雪正色道。
眼珠骨碌一轉,慕容靈兒連連點頭,“說了說了,師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