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一群上了年紀的太醫立即戰戰兢兢的開始為祁月把脈,但無一例外他們的結果都是祁月的身體非常好,脈象穩定沒有大礙。
白智卿聽到這裏這才長長舒了口氣,而他的手中還提著一位滿麵通紅幾欲翻白眼的老者。
恢複神智的白智卿目光淡定的將老者放下,麵上沒有絲毫的尷尬,一雙黑眸對著在場的太醫依依掃過。
那黑色的眼瞳瞬間變得越發幽深,眼瞳深處像是有個巨大的漩渦般忍不住讓人沉淪。
“今日我白智卿沒有來過,你們也沒有為任何人把過脈!”
“今日白智卿沒有來過,我們也沒有為任何人把過脈!”
一群老者目光無聲的跟著白智卿念叨著,隨後便覺得眼前閃過一道白影,等這些老者再次回過神時,白智卿和祁月已經消失在原地。
“咦,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覺得脖子這麼疼!”
方才被白智卿勒住脖頸的老者自言自語道。
其他人也是覺得自己後背發涼、渾身發軟,說不出的不自在。
白智卿抱著祁月僅僅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回到日月府。
“女人,你這是怎麼了?太醫說你身體很好,怎麼會暈過去呢,快醒來啊,女人!”
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祁月白嫩的小臉,白智卿目光癡癡的盯著她。似乎像是看不夠般,她的女人很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刻。
他們白氏家族本就因為從小練武,導致白氏家族男子的體質極為強悍,很不容易使女子受孕,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白氏家族的直係子弟這麼少的最主要原因。
至於祁月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懷孕當真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卻絕對是個天大的驚喜!
“女人,你絕對不能有事!”
祁月隻覺得自己大腦疼痛異常,其中閃過很多零碎的畫麵。有這具身體小時候在夜郎國不受寵的孤單背影,也有在夜郎國受人欺侮的可憐悲慘。
總之一股悲痛欲絕的情感正籠罩著祁月,她微微睜了睜眼,聲音像是許久沒說過話般竟是沙啞異常。
“白……白智卿,我好好的,沒有事!”
忍著劇烈的疼痛,祁月努力抬起手撫上白智卿的臉,對他蒼白一笑道。
“怎麼辦,白智卿,我現在想吃城東那家白玉豆腐腦,你幫我去買好不好?”
“不……”白智卿拒絕的話才到嘴邊,但阿奎那這祁月期盼的目光,最終點點頭。
“好,我幫你去買!”說完,他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今日因為自己陪著祁月出驛站,白智卿讓青衣和老許管家去幫助夜流風搞定其他參雜在四大國中的六大家族的人去了。
現在能保護祁月隻有這些在院子裏絲毫不知道自家主人狀況的寵物們了。
“白虎、雪狐和小莽,從現在起你們守在你們主人的門口,記住不能讓任何陌生人進入房間,我去去就來!”
“吼吼,交給我好了!”白虎張嘴打個哈欠,隨後優雅的走到祁月的房門口蹲下。
“嘶嘶,俺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進來的!”
小莽也支起粗壯的身子,搖搖晃晃的擺著頭,姿勢威猛而猙獰。
“切,你居然將本老祖當寵物使喚!”
雪狐嘴裏這麼說著,但卻默默走到了房間門口蹲下。
若說白智卿對小莽和白虎不放心的話,那對於雪狐他就是放下一百個心。
別看它雖然是個動物,但卻是自己白氏貨真價實的最大底蘊!
通曉白氏所有絕學!
房間內的祁月側耳傾聽,直到聽不見外麵的聲音後,這才努力支起身子,左手握拳,頓時將門外毫不知情的三隻動物收進了空間。
她知道自己很虛弱,需要人保護,但是有一件事祁月不得不馬上去做!
她的目光漸漸淩厲,掃視了整個房間沒有其他人後,猛地低喝一聲。
“出來!”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但就在祁月的床邊,卻詭異的飄蕩著一道透明的人影。
這個女子有著和祁月一模一樣的容顏,不,或者說是和這句身體一模一樣的容顏!
半空中的‘祁月’此刻眼睛紅腫,嘴裏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她的左手有著一道同樣透明的鎖鏈,鎖鏈的另一頭恰好綁在祁月的左手腕上。
“嘶!”
祁月在見到半空中飄蕩著的透明人影時不禁倒抽了口涼氣。
她有想過這句身體的主人還沒有死,但沒有想那個到居然害死以這種靈體的方式存在!
“你是這句身體的原主人?”
祁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目光如炬的麵對這倒影子,語氣低沉道。
“嗚嗚,是的但也不是。現在這句身體是屬於你的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