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州府一失守,戰線被推到了忻州城忻州北鄰朔州,南對太原,西向高州,東辟冀州,是中原對外最重要的防線,忻州如果失守,太原將四麵受敵,那時突厥隻要攻破太原就可長驅而入中原了,所以忻州對我軍的意義重大已經無法形容。我率領二十萬人馬護送著黑虎戰車經過二十天的艱苦行軍終於到了忻州城。忻州守將忙將一應軍務交接給我,我一看他就知道是個鼠輩,不太樂意見他,就讓他到一個小縣城做縣丞,他感激涕零,千恩萬謝地走了。

我看完忻州城地圖後,就安排好防禦,忻州城前方正是大世子帶領的左路軍,而右方則是二世子帶領的右路軍,我派探子到前方探聽哈讚是否在這裏,沒想到探子的回報竟是哈讚自率一軍在攻打太原府北麵的重鎮威州府,我坐在帥席上,心中想道:“哈讚急於攻入中原,采取分兵而進的戰術,我分身乏術,守得了忻州,顧不上威州,必須想辦法讓突厥人集中在一起,那樣才有辦法好好對付他們!”我站起身,在房中踱著步,極力想著如何才能讓突厥人集中在一起,我想了一會,總算有了點頭緒,要想人突厥人集中在一起,就要讓哈讚覺得威州城不可能攻下,而忻州城可以一舉攻下,並可以由此攻破太原府,我想罷,覺得隻有這個方法才可以讓哈讚自己把人集中在一起。我叫來傳令兵,拿出懷裏的金牌遞給他道:“快替我去京城刑部大牢提兩個人出來,一個叫李全,另一個叫李明義,若有人阻攔,殺無赦,軍情緊急,速去速回。”傳令兵應聲遵命,接過金牌就出了門。

第二天,大世子就率軍在北麵叫陣,我故意不應,大世子氣急敗壞,就想要攻城,等他接近時,我一聲令下,無數箭石、檑木落下,大世子憑白折了幾百人狼狽退了回去,大世子自知無法用強,憤憤地走了。我暗笑,這大世子畢竟太年輕了,不足為慮,我剛想下城樓去休想一會,不想,守衛又來報告說二世子在西門叫陣,我伸了個懶腰,淡淡道:“全體守軍據城而守,不得出擊,傳令城中其他士兵,每四個時辰來城樓值崗,所有營官按時辰巡守,所有人等不得怠慢,違者貼軍令告示宣語全城斬立決!”傳令兵接了我的命令匆匆離去,我眯了眯眼,坐著馬車回了帥府,還沒等到帥府,士兵攔道稟報道:“元帥,突厥人攻城了!”我搖頭苦笑,這些江浙來的士兵似乎有些懼怕突厥人,我不得不耐心對那士兵道:“怕什麼,他們隻是虛張聲勢而已,目的隻是疲憊我軍,我以頒下命令,你們按我的軍令做就行了!記住,突厥人很容易對付的,別害怕!”那士兵唯唯諾諾,應命而去。我不禁歎氣,這李全和李明義要是再慢一點來,我就得被多煩一點!

好在李全、李明義輕騎快馬,七天後就到了我帥府中報到。正巧,今天威州城來報,突厥人破城在即,太原府太守明哲保身不敢支援,萬望忻州城派兵支援。我心中計策已定,拿著請援書坐在帥椅上,就等著李全、李明義進來,不一會,他兩人就進來了,見了我,沒說話,卻忍不住哭了起來,我知道他們有委屈,有失敗的自責和不甘,有受奸臣製衡的憤怒,我沒有勸他們,讓他們痛快哭了一場。哭了一會,李全、李明義才收住了眼淚,站在那等我的命令,我將威州城的請援書遞給他二人道:“我現在急需兩個人往威州守禦,你二人若是敢應命,就受了這張文書,並馬上到軍營帶軍出發。”李全想都沒想就來接請援書,我手一縮,道:“別急,想好咯!攻打威州城的可是突厥人的軍師,天狼陣的創始者,名滿西域的智者——哈讚,要是你們失陷了威州,罪過可不止隻是死而已了。”李明義在我麵前跪了下來,李全緊接著也跪了下來,李明義捂著胸口說道:“先生,明義負罪在身,本應坐罪牢中,但先生相信明義,把明義與李全從牢中救了出來,今日先生有命,明義定不負所托!拚了一死也會保守威州,絕不讓突厥人前進一步,請先生一定相信明義。”李全也道:“請先生給我二人將功贖罪的機會。”我高興地把請援書遞給他們:“我相信你們,但此戰關係重大,不得有一點疏忽,你二人現在馬上到軍營等候,我會命令傳令兵點五萬人馬和五百輛黑虎戰車給你們,你二人點兵後立即開赴威州,不得有誤!”李全與李明義同時詫異道:“黑虎戰車?是什麼東西?”我故作神秘地一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對了,你們可得善待駕駛戰車的人,特別是這戰車,更得愛護,最要緊的是不得丟失,這是死命令,誰違反了立馬人頭落地,沒得商量!好了,軍情緊急,你們快去吧!”李全、李明義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往軍營趕去。我見他兩人走遠了,呼了口氣,心中暗想道:“嘿嘿!哈讚自詡無敵,又自恃有天狼陣,這回碰上李全與李明義還有這黑虎戰車,該要吃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