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偷酒計畫之前「嘎嘎嘎嘎……」
飄搖仙人響聲直撤天際,子規嘎嘎哀啼在耳鼓,盡數十程,吹竹蕩十裏,呢喃黃鸝驚夢裏,禽鳥猛獸紛四逃,可見血音震山腰又輸回,仍然如雷震耳,霸聲不絕其憾力。
「師祖,你為何僅指我們八人偷拿,而不懷疑風人子師父?語句中暗意視我等為惡人,真讓人更加妄忌你是否就是天江派的飄搖仙人?」解文目如星火,象徵不平待遇的閃著平時另一種寒色芒光。
解冬擰眉也說:「若你真是我們的師祖,飄搖仙人,何不速速現原形,偽師父到這時?豈不說明其中有詭詐,讓人白白突生猜疑?」
「老朽出關最關心莫過弟子,次要竹林深處的果園,兩者皆老朽畢生結晶。尤其後者,需要細細照料,比顧人麻煩許多,費更多心思和日子,你們這幾個小輩不知種果煉果之心勞,老朽明知,所以匆忙時隻顧娛樂弟子和果園,無時思及樣貌乃常理。」飄搖仙人泰然迎說。
解文再辯:「話少做多,這話也不能證明什麽,詭辯混目,口言無信,光憑這理由,證據微薄。」指著飄搖仙人狠道:「烏賴無辜,謠言惑眾,你非天江派之人,還敢膽在此大放厥詞!」
「老朽現在不便化身,唉,老朽沒準備呀!這烏賴無辜,謠言惑眾,說得太過,老朽……」飄搖仙人專於武藝,俢研道術,心係得道之法,也重自身形象,在風人子和李鈺前不曾露過真麵目。而今,飄搖仙人自食惡果,打著新徒弟不會發現的念頭,弱看敵人,才落得這般下場。
「喔?」
在八個氣勢雄霸的孩子盯瞪,飄搖仙人有感大事不妙的預感,頂著「師祖」的麵子,心道:「這幾個小王八蛋,明明就是他們摘了老朽的果,還裝正人,現在好似偷果的人及種果人,哪有這番道理啊?」
莫語潔心裏浪海濤天,凶濤駭浪不絕擊著自己道德防線。她知道這個「風人子」一定是飄搖仙人,不會是天江派的其他人,飄搖仙人口說的「玉清佳果」,也定是那天她入肚的金果子。若飄搖仙人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閉關,那三分之二個月,她天天都要麵飄搖仙人,長痛不如短痛,自招罪果,乃明人作為。莫語潔吞噎下一團口水,舉手問說:「呃,那果子是不是比長河暁星還要明亮,照光刺目,果身貼毛,無時無刻閃著金亮的顏色?」
飄搖仙人跳了起來,指莫語潔,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不屑哼道:「哼哼,老朽可沒冤望人,這娃知道『玉清佳果』的樣貌,十有八九,偷摘吾果的人就是她不會錯。你們兩個還要說老朽非天江派的飄搖仙人?唉,雖身骨資優,但心道欠缺,你們師父不知怎麽教,教出道武不一的徒弟來,真是、真是弗了吾心啊!」
既然風人子的師父是飄搖仙人,那麽同在天江派,也要細分師徒關係?難道師祖便不必教授新徒?
「我哼,天江派人數無幾,並非風人子和鈺人子不勤收徒,而是天江派創始祖教授徒弟,都用同一式,給弟子發書自習,引用『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蒙混過日,剩餘辰光自用,要說其中的錯,錯最大最多的非飄搖仙人莫屬。你不承認這點,現原形我也不認你這個師祖!」莫語潔哼了回去,臉上挑釁的意味濃厚,秉持麵厚心黑,把黑說成白的,把死說成活的,力爭到底。
「……」解邱說:「主……語人子,你知他是師祖,為何不顧長幼有序,師徒之分,回嘴辯駁呢?」
解邱極度支持莫語潔,可是冒犯師祖,非正常倫理呀!
「呃……」
方才解覓和解於聞知「風人子」是飄搖仙人,不用把藥丸催吐出來,迎接他們下一個棘手的問題又趕了上來。上個問題隻是小試牛刀,要不要將藥丸吐出而已,現在這個問題是師祖和主子,兩人需擇一勸阻,處理不好,兩個都得罪,接下來的日子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