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他們三個人終於也散了。
程程出了國,秦帥考上了交警,向惠一直在總機接聽電話,沒有壓力,也沒有動力。
穿上交警服的秦帥更加帥了,執勤的時候,經常遭到女人們的調戲。
有時他也會不動聲色的調戲美女,“我的服務讓您感到滿足嗎?”
“滿足滿足。”美女笑顏如花。
秦帥在電話裏爽朗笑著,講著他今天又讓幾個美女感到滿足了。
“有跟你一樣帥的交警嗎?幫我介紹男朋友?”向惠不動聲色的試探他,秦帥是本地人,又當上了交警,跟他談戀愛好像也不錯。
“哈哈,我最帥!”秦帥裝糊塗,哈哈大笑。
已經知道了向惠的皮膚病隻是在騙他,可向惠的工作,說難聽就是酒店的服務員,她又是外地人。
他們已經走出了校園,考慮的事也更多更全麵了,秦帥想找一個本市女孩,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家境如果好,那就是錦上添花了。
很快秦帥就找到一個老師做女友,兩家人湊錢買婚房,他越來越忙,慢慢的就跟向惠斷了聯係。
一天向惠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陌生的號碼,秦帥打來的,他要結婚了,人可以不來,紅包一定要來,他開玩笑道。
向惠知道這才是他的心裏話。
程程也在QQ裏給她留言,讓她幫忙墊錢,給秦帥出份子,等他回國把錢還給她。
向惠沒去參加婚禮,為了逃紅包,她幹脆辭職,坐火車北上。
火車上接到秦帥打來的電話,向惠說家裏有事,抱歉去不了。
“程程讓你轉交一份厚禮給我,我把卡號發給你,你一起打過來。”秦帥很快發來銀行卡號。
向惠直接刪除短信,她突然發現自己挺傻的,程程也是個傻子,他們兩個都是又傻又窩囊。
清晨火車到站,向惠拖著行李箱出站,很多的輪子在地上咕嚕咕嚕的響,北京站好像不管什麼時候都有很多人。
向惠熟門熟路的直奔地鐵口,地鐵票售票口排著的長龍隊伍一直延伸到廣場上,她從胸前的背包裏掏出一張北京的交通卡,這還是幾年前他們一起來酒店打工時買的卡。
先乘2號環線,再轉5號線,劉家窯站下,好幾年沒來了,乘車路線向惠記得清清楚楚。
那家四星級的酒店在南三環,出了地鐵,向惠步行過去,二十分鍾左右走到酒店門口。
這家酒店隸屬於某個省的駐京辦,有點三不管的意思,外人管不著,地方鞭長莫及沒法管,北京管不了。
樹大好乘涼,酒店占了很大一片地,圍牆裏一半的土地都做了綠化草地,這在寸土寸金的北京是沒辦法想象的。
大門很宏偉,跟幾年前一樣,另外新增加了一個嶄新的保安亭,保安全都換了新麵孔,向惠一個也不認識。
她徑自拖著行李箱穿過大門,直奔人事部辦公室。
所有的門都鎖著,向惠詫異的看了一眼時間,才上午十點,人事部九點上班,十二點吃午餐,這個時間應該有人的。
“今天星期六,他們休息。”一個保潔阿姨經過,善意的提醒道。
同樣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當年因為白玉恒,向惠幾乎認識了酒店所有的員工。
傻眼了,向惠忘記了酒店行政部門周末雙休的事。
猶豫著要不要給白英打一個電話,白英一家如今在北京定居,不到萬不得已,向惠是不願意上門麻煩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