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呢——”高蕾一腳踏進洗手間,看到鏡子裏倒映出來的女人,她的聲音一下戛然而止。
“她是誰?”她臉色難看的問。
“你管呢!”白玉恒不耐煩的放下剃須刀,彎腰用手接住水洗臉。
來者不善,向惠一動不動的躲在他的身側,一隻手輕輕抓著他腰上的浴巾。
“我不管?誰管!你狼心狗肺的!”高蕾氣得直哆嗦。
白玉恒站直了拿起洗臉台上的毛巾疊成方塊輕輕捂到臉上,吸幹水珠,然後將毛巾丟到一邊,他猛地扭臉,直勾勾的盯著高蕾。
高蕾被他的眼神嚇住了,好久沒看見他露出整張臉,突然又覺得他很迷人,她委屈的撇撇嘴,“我給你買了早餐。”她轉身直奔餐廳。
白玉恒回房間穿衣服,向惠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大氣不敢喘一聲,感覺高蕾具有跟白英同樣的潑婦潛質,生怕惹怒對方,她能撲上來撕爛了她。
擺著餐盒的高蕾倏地抬頭,眼神涼涼的剮向狐狸精,恨不得用眼神將她淩遲。
向惠的後背升起一股涼氣,不敢回頭看。
“她是什麼人?”走進臥室,她壓低聲音問。
“合作夥伴。”白玉恒扯下浴巾,裏麵什麼也沒穿,他拉開衣櫃穿衣服。
感覺像是被發現了,向惠嘟著嘴,抬手在他挺翹的臀部上用力掐了一把。
“她怎麼有鑰匙?”她不開心的問。
“吃醋了?”白玉恒眼神含笑的看她。
向惠低著頭一臉的抑鬱,“我還是回酒店宿舍住。”她悶聲道。
“行,我讓她把鑰匙留下。”白玉恒安撫道。
這還差不多,向惠輕哼一聲,轉身爬到榻上,鑽進被子裏。
“吃早餐了。”白玉恒穿戴整齊,叫她吃飯。
“不餓。”向惠輕聲道,肚子在被子裏嘰嘰咕咕的響著。
白玉恒走去外麵餐廳,高蕾討好的幫他拉開椅子,又殷勤的遞給他湯匙。
“你把鑰匙留下,我沒有備用鑰匙了。”白玉恒喝著蝦粥淡聲道。
高蕾咬咬牙,生生忍下一口惡氣,“小芹那有一把鑰匙,我讓她送過來。”她笑眯眯的說。
“不方便,你不能招呼不打一聲就直接闖進我的私人地方。”白玉恒看她一眼。
高蕾氣得眼冒金星,“我非不給呢?”她顫聲問。
“換門。”白玉恒皺眉道。
她確實拉了他一把,是他的恩人,但他也幫她賺了很多錢,別人說他是她養的小狼狗,大概她自己也把他當成她的私人財產了。
“白玉恒!”高蕾一巴掌拍到餐桌上,眼淚噴出來。
“我跟她,你隻能選一個!”她威脅道。
“那你可以走了。”白玉恒推開餐盒,冷冷道。
高蕾立刻號啕大哭。
向惠豎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聽得驚心動魄的。
“哭完了沒有?”白玉恒不耐煩的敲一下餐桌。
高蕾一下止住哭聲,擦著眼淚和鼻涕,“我錯了。”她主動交出鑰匙,抽噎著道歉。
前後反轉也太快了,向惠聽得一愣一愣的。
白玉恒拿起鑰匙回房間,“我先去公司,晚上見。”他將鑰匙放到床頭櫃。
“晚上見。”向惠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小幅度的衝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