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主人,有一對鋒利如劍的濃眉,兩片削薄的嘴唇,還有一張如刀刻斧鑿般冷硬的麵龐。
如果說,她對這張臉感到陌生的話,那麼,對眼前這一雙剔透如琥珀的眼,她卻似曾相識。
一個念頭湧上腦海,她來不及問此人為什麼會出現這裏,便脫口驚呼:“你!是你!那個曾在我演出時出現過的皖國人?”
對方唇角一勾,以帶著濃濃興味的口吻道:“不錯嘛,小美人,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
聽著對方輕佻的話語,傅年玉這才陡然回神,忙伸手去推他:“你怎麼會在這裏?趕緊出去!”
男子眸色深深,目光毫不顧忌地將她從頭到腳觀賞一遍:“放手?我若是放手,你可就要掉下去了。”他湊到她的耳邊:“會疼的,我可舍不得。”
傅年玉何曾見過如此輕佻的男子,就是在現代,男人們也不敢對陌生女子這般放肆,不由惱怒:“我就是摔死,也不要你碰我,快放開!”
“我就是不放,你要如何?”男子挑起一邊眉毛,俊美無匹的臉上,拉出一個痞痞的無賴笑意。
傅年玉隻覺得一股熊熊怒火直往腦頂竄,想也沒想,頭一偏,便朝男子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一開始,她的力道並不算大,可對方顯然沒把她的攻擊當回事,該怎麼攬著她,還怎麼攬著,頓時,自尊心受挫,也不管會不會傷了對方,口下猛地加大力氣。
直到嚐到甜腥的鐵鏽味,才知自己竟然咬破了那人的手背,可問題是,這都見血了,那人卻還不鬆手。
徹底挫敗,鬆開口,瞪向上方的男人:“喂,你是不是受虐狂啊,也不喊疼。”
男人依舊一臉玩味的笑,別說皺皺眉頭了,就是眼中的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
“這個紀念,我喜歡。”他抬起那隻被傅年玉咬破的手,置於唇畔,在傅年玉驚愕的目光中,邪魅地伸出舌來,輕舔手背上溢出的鮮血。
傅年玉頓時汗毛倒豎,心想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個變態。
再次伸手,想去推他,卻不料對方先撤了手,在身子下墜的瞬間,她呆呆地看向他。
說放就放,事前也不給她打聲招呼,這樣摔下去,不是重傷就是骨折。
她兩日後還要與蓮沐比舞啊,這個時候摔斷骨頭,還怎麼比?
眼睛一閉,事到如今,也隻好認倒黴了。
“為什麼不求我。”在即將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的刹那,身體又被堅實的臂膀攬住,一張張狂的麵容,驀地與自己貼近。
這男人,做事全無常理,按理說,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浴房內,又對她毛手毛腳,自己應當惱羞成怒才對,可不知怎麼的,她竟撲哧笑出了聲,本著欣賞帥哥的原則,悠哉悠哉地仰望那張充滿野性的男子麵孔:“你為什麼老是纏著我?是不是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