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看看?”傅年玉黑了臉,如果自己今天不是在浴房中練舞,而是實打實的沐浴,那豈不是要被這色狼給看光了。
頓時有些羞惱,又發現對方的手臂還橫在自己腰上,用力一掙,與他拉開距離。
男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懷抱,像是想到什麼,臉上的笑意陡然收斂,側耳傾聽了一下外間的動靜,轉向傅年玉:“你這個女人,朕要定了。”
“啊?”傅年玉沒反應過來。
男子邪佞一笑,速度快如閃電,轉眼間與她貼近,身體間幾乎不留一絲縫隙:“這個你拿好,算是聘禮,一個月後,朕就來接你。”
“喂,你——”手上突然多了一塊血色玉佩,入手溫潤滑膩,傅年玉怔了一怔,正想要將玉佩還給對方時,卻發現,浴房內除了自己外,早已空無一人。若不是手上的這枚玉佩,她還以為自己剛才隻是做了個夢呢。
該死,那男人到底是誰?無緣無故送自己一塊玉佩,還說什麼……一個月後來接自己。
正是狂妄自大的臭男人!
瞥了眼窗子,本想向玉佩扔掉,想了想,卻鬼使神差地掛在了脖子上。
“小玉,你在裏麵嗎?”浴房外傳來甄娘的喚聲。
“嗯,我在。”估計是看她一整天都泡在浴房裏,實在忍不住了,這才來尋人。
甄娘聽著裏麵的動靜,一切如常,這才舒了口氣。轉身對一旁的楚容道:“皇上,您看……小玉在裏麵好好的,哪有什麼賊人?皇上怕是聽錯了。”
“絕對沒有。”回話的,不是皇帝楚容,而是跟隨在楚容身後的令狐梟。
絕對沒有的意思,就是說自己絕不會聽錯,浴房內,絕對來過一個武林高手。
甄娘平日裏都是看人下菜,身份高者,她便百般殷勤,身份低者,就隨意打發,眼前這兩位,可都是南陽惹不起的人物,尤其是麵前這位,可是南陽國最尊貴的男人,別說是他,就是那些常常耀武揚威的高官,麵對此人,也不得不低三下四。
幸好對方親和仁善,為人低調,她才不至於過於緊張,隻是……皇帝身後的那個護衛,卻不怎麼好相處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那家夥好像跟她這舞坊有仇似的,自打進入這裏,就繃著張臉,麵色不鬱,尤其是經過傅年玉的房間時,他臉上的那片黑雲,似乎變得更重了。
雖然好奇,她卻不敢問,令狐梟雖麵容英俊,雄姿英發,但隻要一看到他那張比冰雪還冷,比頑石還硬的臉孔時,任誰都再也無心欣賞,更別說是讚譽了,躲避還來不及呢。
聽他反駁自己的話,甄娘也不敢表示不滿,隻得訕訕然道:“令狐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進去一看,一切不就明白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令狐梟驀地耳根一紅,滿麵窘相。
甄娘一看,樂了:“喲,令狐公子這是怎麼了,竟然臉紅成這樣,難道是熱的?可我並不覺得有多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