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洛蘭山脈(1 / 1)

晨光逐漸隱去,洛蘭山脈顯露出它的真容,群峰連綿,一條條如騰飛的巨龍盤踞在此。僅有一個像被誰以偉力切割開的豁口,或者說是用神兵斬殺巨龍的斷麵,埃爾文防線截斷了這處唯一的豁口,異族再也不能輕易通過。一個紫色頭發的身影獨自離開防線,徒步前往洛蘭山脈。

祁緣正往當時地圖上記錄的地點行進,輕快的腳步更像是出門郊遊。洛蘭山脈外圍的獸族能夠傷到天界精良裝備的戰士,那隻能說明天界的科技力量全是花瓶。當然,洛蘭山脈最深處,還是有一些強獸族存在。獸族也有原始的社會形態,部落間分劃占據,越強的首領帶領著部落居住在深山中,遠離人類。而弱小的部落隻能在外圍,經常與人類碰撞。弱小的就被淘汰,強大的便生存下來,這便是叢林中的鐵血法則。

然而並不是說人類就完全對獸族有壓倒性優勢,偶爾也有某一隻狩獵隊進入深山中,便再也沒有回歸的事情發生,防線邊境登記處都見怪不怪了。獸族是從創新世紀前一直生存在泰拉上,創新世紀後,人類在泰拉崛起,獸族便退往深處,精靈族也分裂成光明和暗黑兩係,光明精靈逐步融入人類中,久而久之人類直接成為精靈族,暗黑精靈卻永遠地在暗黑城紮根。那裏是黑色的沒有陽光照耀的世界,與人類僅僅相隔一個洛蘭山脈,暗黑精靈數次企圖複興原泰拉的地位,結果隻有一次次失敗,最終雙方議和停戰。

人類的曆史是這樣說的,創新世紀那年,天空打開一個巨大的缺口,人類按照約定出現在泰拉,遵循神的旨意,接管泰拉,以迎接神使,神使將帶給泰拉永遠地寧靜。

祁緣一路上就在跟楚修討論這些傳說,楚修認為這不過是人類的自我表彰。愚蠢的人類妄想借著這個傳說來為自己的統治地位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那個傳說不是讓人類專權:

[天地破碎的時候,海水即將淹沒所有的城邦,無數流星墜落,太陽即將熄滅,泰拉死亡的前一刹那,彩虹的光照耀大地,撫平了天地的動蕩。神告訴世人,三千年後,惡魔將再次蘇醒,那時,人類將有救世主出現,所有的生靈請幫助他,為了泰拉永遠地安寧,即日起,創新世紀。]

楚修說道:“不管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首先,3000年時間,他們根本沒團結在一起,緣,就從這埃爾文防線可以看出,人類和其他種族根本水火不容。人類自身也都是分裂著的,比爾帝國和赫頓帝國長年冷戰,誰也不幫誰。我看啊,就按這架勢下去,3000年的那時候,人類自己早就毀在戰爭中了。還有,緣啊,你注意到這個泰拉的人口沒,很多次大型的戰爭後,人類的人口就不斷縮減,以前可是有幾十億人生存在這裏的,但是現在呢?4億人,幾千年沒多反而少了,人類的劣根性啊!”

祁緣隻能默默地聽著並勸慰著楚修,哥哥的性格就是這樣,用“憤青”來形容最合適不過。雖然很多東西不記得了,這種熟悉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在原來生存的世界一定也是這樣,哥哥偶爾拉著自己討論一些曆史人文,時不時感歎人類的劣根性啊之類的。隻是他現在無法和以往那樣把自己抱在懷裏,手指從發隙間拂過,靜靜感受著他的心跳。不知多少歲月的漂流,換來的卻是永遠觸碰不到的結局。雖然像幽靈一樣附在身上,也終究隻能是幽靈,看得見,摸不著,像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虛擬圖案。以前他們就基本可以知道對方所思所想,現在精神的融合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如果有辦法可以讓哥哥和自己一樣真正地活著,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的啊。

“緣,別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可是為了讓你可以降臨才變成這樣的,看,哥哥是不是很偉大?”楚修感受到了緣的思想,停下了對人類對世界的批判,平靜地說著。

“是啦是啦,哥哥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啦,看!前麵就到了上次看到的那條河,都怪你哎,上次濺了一身的血,而且還是怪顏色,你知道我當時什麼感受嗎?你知道我這幾天因為這事沒吃好瘦了嘛!”祁緣也不再去想一些不愉快的事,如果永遠這樣的話,就帶著哥哥一起,永不分離。

眼神接觸在一起,共同感受著對方的內心,他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祁緣情不自禁伸手想把楚修拉到身邊來,隻觸到了空氣……碰不到他……

祁緣看著楚修半透明的身軀靜默著,餘光突然注意到,山脈深處一股黑煙正向上翻滾。起火了?森林火災?楚修也轉過去看到了滾滾黑煙,距離很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要不要過去?那裏大概是……是格蘭峰附近,格蘭峰是外圍區域最高的山,最多半天時間就到了。”祁緣參考著眼鏡上的數據說。

“算了,救火不是我們的事,燒不了多久的,找項鏈去。”楚修移開視線,祁緣也不再管了,在這個世界,森林大火是燒不起來的,幾個法術係的修煉者隨手扔出一堆冰凍術,水龍卷就能輕易滅了再不濟來一個掌握著狂風暴雨或者四方雲動這類高級技能的修煉者,連山都能洗個幹淨。

“還有1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哦。”祁緣不再看格蘭峰,轉身尋找賽麗亞遺失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