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要這隻金眼呢還是銀眼呢還是狗眼。”
“你TM的才狗眼,你全家都看人低。”
“好了不要鬧了,認真點,選哪一種。”歌蘭蒂斯嚴肅地終止了祁緣和克羅的互扯,祁緣上次重傷之後,右眼徹底殘廢,當然也不是不能還原,但是修複治療後眼睛的視力會相對降低,這是目前科技的極限,於是索性不再還原而是安裝另一種眼睛上去,也就有了剛才克羅調侃祁緣的對話。
“那就這種算了。”祁緣指著表單裏麵的一隻機械眼,其實相對的還有例如鷹瞳,魔眼等奇怪的類型,祁緣也不關注,最適合的就行了。
“好咧,客官請稍等,戰術瞳:機械類,功能是全方位解析。嗯,果然是天界人的最愛。”克羅屁顛屁顛地就去取眼睛了,祁緣躺在病床上,示意歌蘭蒂斯過來跟她談一些八卦,兩個女人就能湊成一台戲,聊著聊著就說到了一些事情上麵。
“天空之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跟我說說,不然上去我都沒有心理準備要是嚇出個好歹你怎麼負責。”祁緣眨巴著一隻眼睛,可憐兮兮的樣子。
“也是得跟你說說,不過我們掌握的信息也不完全,隻有這張磁盤。”說著歌蘭蒂斯就從空間袋裏取出了磁盤。然而在醫院找了半天也沒有解析設備,隱約間祁緣似乎看到歌蘭蒂斯因為煩躁和憤怒似乎有暴走的傾向。
“客官,你要的菜,哦不,眼睛。”克羅恰到好處的出現如一縷春風拂麵,分散了歌蘭蒂斯不斷升級的怒值。“不過呢,救世主大人,麻煩你先躺下,我們來做點正事。”克羅露出一臉邪惡的表情,差點被尚未平複暴走趨勢的歌蘭蒂斯一掌拍飛。
“咳咳,躺下裝假眼吧。”一瞬間恢複正經的克羅打開帶來的一個密封金屬盒,接著在病床側麵的按鍵上按動,輸入語音指令。稍待片刻,病床開始展開,四條機械臂從床板下伸出,張牙舞爪地樣子然祁緣一陣心驚。“臥槽你……”
話還沒說完,克羅一針強效麻醉劑就打入祁緣的手臂,對於III階的祁緣來說,這一針下去她已經直接暈倒了。“妹子你就好好睡吧,睡著了你就是我的了。”克羅不知道怎麼又說了奇怪的話,惹得歌蘭蒂斯翻了一個白眼,順便一巴掌把克羅扇到了牆上。
與此同時,萬年雪山之巔,漂浮於此的一座如鳥籠般的建築打破了萬年不變的寂靜,每根支柱周圍都漂浮著許多九米高三米寬一米厚的黑色石碑,碑上統一的全是人名,透明的穹頂,溫暖的朝陽,卻止不住一股肅殺——懸空城英雄紀念碑。懸空城裏大量工人們乘坐專用航班來到此處,左手錐右手錘地不停敲敲打打,這是傳統的刻碑方式,沒有任何魔動或者電動機械工具,每一個筆畫都是一錘一錘敲打出來的,每一個人名都是永垂不朽的英雄。
一團黑霧不知從何處而來,卻靜止在懸空城正上方。工人們感應到穹頂上莫名多了一股令人不適的感覺,抬頭準備用雙眼看清的時候,整座懸空城停止了,工人即將抬起的頭,抑或是落下的灰塵,還有穿進來的陽光,懸空城的時間在此刻停滯。黑霧化成黑袍完全遮住了藏在其中的人,讓人看不清他是否在得意,他的右手由伸直回落到自然姿勢。正待他要觀賞那一列列的名字時,一道血光從雪山之巔直衝而上,黑影略有興趣地瞥了一眼,血光是一個人,衝開時間禁錮的他全身都散發著血腥味,已然是進入了戰鬥狀態。
“你還需要遮遮掩掩生怕誰看見?”來的人是仍舊在雪山修煉的勾戈,他不認識黑袍下的人,卻知道他的實力很強,強到可以任意暫停這座懸空城的時間。
黑影沒有再提起對勾戈的興趣,甚至都沒有理睬他。隻繼續低頭觀賞巨碑上數不清的人名。直到……勾戈出手了,勾戈不能忍,於是一道劍氣劃破空間直斬黑影的身軀。“讓我看看你是誰!”
黑影的興致再度被被打擾了,所以他也出手了。但是黑影知道不能在這裏殺了勾戈,勾戈還有存在的價值,所以隻需要讓這條瘋狗痛著離開就行了。右手伸出雙指夾住劍氣,一瞬間,勾戈的劍氣徹底消散,仿佛從來不存在一樣。接著手掌攤開,像是什麼都沒做,勾戈卻仿佛受到了什麼重擊,如流星一般砸落在雪山上,騰起一點積雪之後就再無反抗之力。
黑影沒有再看紀念碑的意思,一步踏出,消失了。時間再次流動,工人們抬頭看不到任何東西,以為剛才的是錯覺,回頭繼續工作。
勾戈全身骨頭碎裂,吐血不止,而那一掌的力道卻隻讓他重傷不死,甚至砸落在雪層上也隻留下剛好容納一個人的坑洞,力量的控製可謂登峰造極,絕不浪費一絲一毫。“尼瑪的,原來是你。有種你憑真本事對打我一隻手就能弄死你!”剛吐出這句話,勾戈周身的重力仿佛提高了百倍,全身即將愈合的傷口立刻炸裂,即將因失血而死意識模糊的勾戈卻在這時候立刻恢複,同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想知道我的真本事就去天空之城。”
遠在某個不知名海島的男子為剛才這一手表演感到十分開心,一時興起扯過身邊跪坐的銀發女子,在女子預感到接下來的事情而麵帶驚恐的時候,一條舌頭已經貼上了女子白皙如玉的臉頰。恢複如初的勾戈感到重力也恢複了正常。隻在心裏罵了一句:“權限狗我CN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