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恨離情難舍(28)(1 / 2)

許安顯然沒有做好要直接麵對秦暄的準備,所以當她看到秦暄時,下意識地轉過了頭。似乎這個動作就能掩飾她來惠王府的目的。

秦暄看許安轉了頭,笑了笑,走到許安身邊,問:“來找我嗎?”

“呃……我來找一鳴。”許安沒有看向秦暄。

“是嗎?可是綠琴告訴我,你是來找我的。”

許安暗自懊惱,剛才就應該讓紫蕭進去叫人的,綠琴那個鬼丫頭餿主意多,還敢擅做主張。

“那……就找你吧。”許安不再晦認,轉頭看著秦暄說。

秦暄又是笑,執起許安的一隻手,說道:“進去吧。”

許安想要抽回手,奈何秦暄的力道大,怎麼也抽不回來,便隻好任由秦暄拉著自己走進大門。

秦暄將許安帶到一個非常小卻十分幽靜的庭院裏,許安四處看了看,脫口說:“這個院子我怎麼從沒來過?”說完又自知以現在的身份不適合說出這樣的話,便又閉了口不再言語。

秦暄知道許安的矛盾,便也不說破,隻說:“是你離開之後我讓人新辟的。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一種花,叫做向日葵,所以辟了這個院子專門種這種花,隻是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嗯……隻瞎種了一些別的,嗯,將就看吧。”

聽著秦暄有些不自然的口吻,許安禁不住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說:“我知道,也許,向日葵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引進我們國家。”

“難道這個是在然夏或者臨秦?”

許安覺得有些難以解釋,問:“呃……其實按我們那個時代來講,現在的東齊,然夏和臨秦都是一個國家,叫做中國。”

秦暄眯起眼:“一個國家?”

糟了,政治敏感類的話題,在皇室的麵前就不應該涉及的。許安暗暗握拳。

“這個……曆史的演變規律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也不必太過介懷。”

秦暄對許安的這個言論似乎很是感興趣,似笑非笑地問:“這個是你自己總結的?”

“當然不是!”許安連連擺手,說:“是前人的一本書裏寫的。我哪有這樣的本事?”

“那麼,你就是來自中國?”

“當然。中國是屬於亞洲的,而向日葵,據我所知是來源於北美洲,離這兒太遠了,還沒傳過來。”

“亞洲?北美洲?”饒是如秦暄這般聰明的人,也聽不懂許安富有現代化的語言。

“科學家們把地球分成七個洲,亞洲,非洲,歐洲……算了,說了也很難解釋清楚的。”許安擺手表示不想再講下去。

可是沒想到的是,秦暄拉著許安的手捏了捏。許安訝異地抬頭看秦暄,看到秦暄水靈靈的大眼睛裏閃爍著無比渴求知識的光芒,便有些忍俊不禁,原來秦暄有求於人的時候是這樣的嗎?

“這個真的一時半會很難講清楚,我以後細細講給你聽好吧?”許安直說道。

以後?秦暄立刻點頭。

許安倒還不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代表了什麼,徑自問出了自己來的目的:“我剛才在醫館聽說了一個傳聞,我是想來確認一下真偽的。”

“問我和然夏太子登基有沒有關係?”秦暄問出了她的問題。

許安很驚訝,問:“你怎麼知道?”

秦暄微笑著,伸手將許安額前的散發拂到耳後,說:“青菱這幾天大街小巷都在傳這件事,難道你今天才知道?”

“我以為很少人知道的……”

“是。而且謝謝你。”

“啊?”許安被秦暄忽如其來的話弄得沒頭沒腦。

“我和那件事有關係。然後,我很感謝,你那麼關心我。”秦暄溫聲解釋。

許安倒是真正擔心起來:“那你會有危險嗎?然夏的那個大將軍會不會對你不利?”

“你會擔心嗎?如果他會對我不利。”秦暄答非所問。

許安沒心思在這種時候說這些:“告訴我啊,聽說那個大將軍做事狠毒,他會對你下手嗎?”

“會。”秦暄簡潔地給了答案。

許安抓著秦暄的手一緊,問:“你沒騙我?”

秦暄依舊笑得雲淡風輕,說:“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目的就是要引呂津豹來找我。”

“為什麼?”許安這時反而冷靜下來。她應該相信秦暄,他這麼做一定會有他的道理。

秦暄撫著許安的頭,眼底時濃膩的柔情,他說:“我不是不願意讓你知道。隻是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好的。”

許安仰頭看著秦暄,輕輕點頭:“我理解。”

“可是你可不可以,好好的,安全無虞地活下去?”許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