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懸崖底下呆了三四天,秦暄身上的傷口愈合的情況都很好,隻剩下臉上那道較深的傷口愈合的速度較慢。而許安,不說上躥下跳,也可以蹦蹦跳跳地跑去各個方向去找一些可以果腹的食物了。當然,這一切,不僅歸於草藥,更歸於許安愈加精深的醫術。
許安正抱著找來的花花綠綠的果子走進小木屋時,就看到秦暄已經從床上起來,用手支著身體站在桌子邊上。
許安連忙走上前扶住秦暄,問:“你怎麼起來了?”
秦暄的額頭上冒出許多汗,他回答:“我感覺傷好了很多,就想起來走走。”
“瘋了你?大夫還沒說你能下床呢,你怎麼能擅自下來?”許安罵道。
秦暄抱歉地笑了笑,說:“那你扶我回去吧。”
許安沒好氣地瞪了秦暄一眼,手上還是很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口中囑咐道:“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讓你的傷快點好了,在這個基礎上你隻能老老實實地給我躺在床上。聽見了沒有?”
秦暄點頭,坐到床上之後,他拉著許安的手,表情似乎很委屈,說:“我隻是怕你著急。”
許安的心一瞬間變柔軟,她撇著嘴說:“我才不著急呢,現在的你是我一個人的,回去之後又不知幾天能見你一次。”
秦暄聽了許安的話很開心,卻也隻能淺淺地笑,怕笑的幅度大了會牽動背後的傷口。
“不會的,回去之後我還是你一個人的。”
許安忙著查看秦暄的傷勢,沒抬頭,隻說:“心是我的就好啦,別的我就不強求啦。”
“真的?那我的人你就不要了?”秦暄意有所指地問。
許安沒太明白,問:“我要你的人,幹什麼?”
秦暄一直在笑,知道許安沒聽懂卻不解釋,隻說:“那以後我可逍遙了。”
許安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在秦暄臉上擰了一把,威脅道:“你真要去逍遙,我就下藥讓你不舉!”
“這也是薑平川教你的?”秦暄皺著眉問。
許安點點頭,說:“他這個師兄也就這點做的比較出色。”
秦暄無奈搖頭,問:“你知道薑平川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許安不明所以地回答:“不就是我的師兄,我師父的徒弟?”
秦暄一直搖頭,臉上卻掛著笑,招手讓許安靠近,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說:“他是我二哥。”
許安眼睛慢慢睜大,眼神裏充滿訝異,問:“真的假的?”
“你覺得呢?”
“我說他怎麼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還以為他天性傲慢,原來是有這麼一層背景……”許安回想道。
“不過,你們有幾次見麵我都在場啊,你們怎麼一點交流都沒有?”許安又問。
秦暄挑了挑眉,說:“二哥向來是我們八個兄弟裏麵最怪異的一個,他一直想脫離皇室這層關係,弱冠之後不知和父皇達成了什麼協議,父皇竟然同意他離開皇宮自行發展。自那以後,和我們見麵裝作不相識是他一直以來最慣用的伎倆。”
“可是,你們都姓秦啊,他怎麼會姓薑?”
說到這個,秦暄都笑了,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外用的是這個名字。”
許安點著頭表示明白了,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說:“不是啊,你們在來青菱之前不是見過麵了嗎?”
秦暄還是笑,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外麵用的是那張臉。”
許安一愣,半晌才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原來不是長這個樣子?”
秦暄點頭,看許安一臉茫然的樣子,笑道:“你跟著元叟學了那麼久的醫術,難道不知道易容術?”
許安一副被騙了的樣子,說:“不知道啊。”
“寒心了?”秦暄將頭湊到許安眼前,問。
許安眯著眼點頭,說:“說了要毫無保留地把醫術傳給我,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等我回去,我要讓他們兩個都付出代價!”
秦暄看了眼許安從外麵帶回來的果子,說:“那是午餐嗎?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