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泱側頭微微點頭示意,隨後轉身消失在了陳瀟的視線。但是陳瀟自認知道這個女子身份肯定不止這麼簡單,所以及時喚來自己的信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頂頭上司-暮華。
玉泱拖遝著這繁冗的長裙,在後院隨意走著。隱隱間聽見從西苑傳出來一陣哭泣聲音。依舊是懷著自己能夠害死自己的好奇心前往觀察。
西苑不敵旁院,破敗不堪,枯枝敗葉許是常年無人打掃,發出了腐朽的味道。玉泱雖然用手掩住口鼻免得那味道肆意傳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但是仍是有一絲一縷竄了進來。
哭泣聲音越來越大,是一個婦人。
來到西苑正屋,門前的斑駁痕跡,就連那遮風用窗紙也都成了碎片,零零星星的掛在窗戶棱子上麵。透過窗戶門扉的縫隙玉泱看見一位婦人背對著自己,從那瘦弱的背影來看定是因為犯了什麼錯被關在這裏。
突然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自己踢倒了,玉泱低頭一看,竟然是那已經被風沙掩蓋住的飯菜。
不禁玉泱對眼前這個婦人起了憐憫之心。
也許是因為剛才那個聲音,婦人緩緩轉過了身子,深陷的眼窩還有那充滿褶皺的麵龐,玉泱想眼前這個婦人定是受了不少的欺淩。抬腳走進去,一道光射進屋內,婦人立刻用手去抵那刺目的光,龜裂的手讓玉泱說不出的心痛。“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
玉泱俯下身來將婦人抵住陽光的手拿下來,但是下一瞬間,玉泱看見婦人瞬間瞳孔睜大,似乎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婦人緊著匍匐在地嘴裏還含糊著說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不是奴才的錯,不是奴才的錯……”
“喂,怎麼了這是?”玉泱趕緊將婦人扶起身來,讓其看著自己的眼睛說話。但是再見婦人,婦人早已是淚流滿麵。“娘娘,是莫離對不住你。是我沒看好小公主……”
玉泱聽這話越來越覺得稀奇,但是又好奇那人口中的公主以及那為娘娘。
可是玉泱再看向那婦人的時候,婦人已經不合時宜的暈厥過去了。這讓玉泱實在是無語言說。
可是就在此時,玉泱聽見外麵傳來有人來的腳步聲,思慮再三還是將懷中的婦人放下,找了一個角落躲了起來。透過小縫隙玉泱看見進來的是兩個下人,女的。
“今天是老爺五十大壽,就給這老東西吃點好的吧。”
“就讓她今天吃點順口的,也不知道這老婆子改沒改自己之前的倔強脾氣,其實她要不是南唐人,興許老爺依舊會喜愛她!”
“這倒是,老爺向來是不打罰,唯獨對那南唐人恨到骨子裏,好像是之前老爺喜歡的一個女子被南唐的皇帝奪走,所以才對南唐那般恨之入骨。”
“行了,這話啊以後咱們都少說,小心隔牆有耳啊!”
“是!我的好姐姐。”
“行了別賣乖了,趕緊送進去,還得去找今天的歌女,那個從萬花樓裏來的那個女的。”
兩個人將一碗飯,兩盤子菜放在門口,絲毫未注意裏麵已經暈厥的婦人。
玉泱也顧不得別的,隻好匆匆離開。
回到最初來的那個屋子,那個叫陳瀟的男子已經不見,隻不過是前後的事情,玉泱剛回到屋內,還沒喘口氣就聽見那兩個下人進來吩咐著前去前院準備著。
玉泱點頭,跟在兩個人身後離開了後院。
來到前院,玉泱才感知這王老爺真的是不一般,院中就那麼大,但是到處都是人,人滿為患不足為過。
玉泱看著人群,實在是覺得頭疼,當真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是不是腦袋抽筋,才答應老鴇的提議,但是既然來了就來了。就在這時玉泱看見方才那個男子正在在不遠的地方看著自己。玉泱也是點頭示意二人相視一笑,便再無交集。
來到前院,玉泱看見已經搭好的戲台,再看戲台前後匆忙而過的舞姬,玉泱緊忙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前麵兩個丫鬟聽聞沒有好氣兒的說道:“你就是一個妓院裏的姑娘哪兒來那麼多話。”玉泱隻好閉嘴不言。
轉了幾圈,終於來到一間四麵通亮的房間隻是裏麵人好多,多半是一些年過四十的男人,但是初見玉泱都不禁雙眼放光。“這人……”
位於一家之主的王老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讓自己的威風的時刻。“此人乃是北齊城人盡皆知的美女,玲瓏姑娘,乃是我王某花了重金求來為我譜上一曲。”
“王老爺,福壽安康,壽比南山!”玉泱也是有樣學樣,微微俯身向今天的壽星老拜壽,蒙在麵上的紗巾微微飄動,但是仍然看不見其容顏。
“哈哈哈,玲瓏姑娘有禮啦!今日乃是我王某五十大壽,大家今天一定要盡興啊!”
但是打擊似乎沒有聽見王老爺這句話,神情似乎一直被玉泱所時刻吸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