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策在北齊停留幾天之後,便有車隊在城外前來迎接。迎接的車馬隊伍很長,很恢弘。這不得不讓玉泱再一次的問道尚策的真實身份。可惜尚策似乎真的不想這麼早就告訴她,隻是一句:時機還未到。
身旁的馨兒還有點虛弱無力,但是氣色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這一路上,會顛簸,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及時提出來,我們好想解決辦法。”
“好,多謝了!”
由於各種原因,尚策將玉泱還有馨兒安排在車隊的中央,說的是在這裏最為安全,能夠在危險的時候迅速包圍起來,免得被敵人鑽了空子!
玉泱笑著說道:“真是多謝了。這麼麻煩你!”
尚策看了一眼玉泱之後,並沒有多說些什麼,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這都是我該做的。”而後則是乘坐在自己的車輦上。
“我們過去吧。”玉泱攙扶著馨兒,向著自己的車輦走去。
不知何時起,路上突然起了很大的風沙,吹得直叫人睜不開眼睛。玉泱從車輦上的小簾子看到外麵,步履艱難的隨從,著實有點心疼。忙的叫停,自行走下車你這催人的風沙來到尚策的車輦之前,說道:“這兒的風沙太大了,要不我們等等,等這風沙過去之後我們在趕路吧!”
“不行,這個地段向來如此,若是等著風沙過去也就進了寒冬了,你說呢?”
“那這……算我沒說!”玉泱突然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尷尬的笑了笑,悻悻的回去了。
車輦的裝潢很精致,四外不透風且速度並不快,坐了一會兒玉泱就覺得困意襲來,便將身子斜在坐位置上,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微微小憩了一會。
車馬隊依舊在慢慢前行,風沙也越來越大。但是仍然有著各種危機埋伏在身邊。
尚策坐在車內,不由得向外麵看去,時節春夏交替,樹也都發了新芽,泛著鵝黃色。尚策不由得看入了迷。但是突然發現在某一處的樹影之下閃出一道寒光,像是刀劍被陽光直射之後反射出來的光!
尚策迅速做出應有的反應,讓車外跟隨的隨從立刻馬上通知所有人警戒起來,不得疏忽!
躲在暗處的是這一地區強勢的強盜,因為這條路是南唐北齊唯一一條路,但是由於惡劣的風沙,許多人不願冒著生命危險來這裏,但是這些人是土生土長的人,對地理十分的熟悉,也練就了一身抗風沙的能力!
平原軍隊,對於這樣的風沙除了後退,還是後退!
車外的隨從,一路小跑,將主子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繼而大家也都握好了手中的兵器,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暗處的精英,也將方才發生的看在眼裏,不禁眼露難色,但是片刻之後,又忽然發現一個更加難以提防的敵人。就在那對麵的山頂上,佇立這一個身穿白衣的人,雙手環胸,眼神淡漠,似乎天下事與他無關,但是又在這時眼神突然淩厲起來似乎眼中可以放出數道利劍,用眼神活活將人殺於無形!
暗處的人紛紛作以暗號,告知大家,莫要輕舉妄動,此時的情況,三方均占不到一點好處!
車隊在進行,暗中的人眼睛也在死死盯著!因為但凡是敢走這條路的,非富即貴,不是什麼大官就是一些富可敵國的商家。
尚策似乎並不擔心什麼,但是突然眼光一閃,想到玉泱後麵,繼而又讓隨從將自己身邊的精兵強將調離到車隊中央女眷周圍,且拚死保護!
四五個年輕力壯的侍衛,身穿重兵鎧甲,步履間鎧甲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音。但是這一切,玉泱似乎未曾感覺到。這樣的小舉動實在是難以逃過躲在不知何處的暗人的眼睛。
“不見了!?”為首之人時不時的看向山頂之處那個奇怪的人,原以為那人會摻和一腳,而此時總算是安了心,那人不過是提劍過來稍作歇息,為了避免自己作出判斷,仍然是左顧右盼的看看是不是同自己一樣躲在哪裏!
確定那人不在此處之後為首之人看見車隊中段保護的人最為密集,也許那裏就是自己的突破口!
麵對這樣的事情,這夥強盜似乎已經駕輕就熟!為首之人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緩緩轉動手中的長刀,借著長刀的刀麵反射日光,晃了車隊守衛的眼睛。
“上!”命令下達之後,頓時幾十號人從山間的密林衝了出來,手中的刀,似乎在和風沙激烈戰鬥著,發出難以入耳的聲音!為首的人率先來到車隊最前方,也就是尚策的車輦前,大聲說道:“想必你敢走這條路,定是個金主,我們這群人要求也不多,給個萬八千兩的黃金白銀自然放你們一條生路!”
尚策坐在車內,把玩著手中的一柄白玉折扇,扇麵是潔白的天山蠶絲製成,上麵繪著山水!扇骨也是精雕細琢的漢白玉,圓潤猶如女子的素手,拿在手中感覺極佳!“我若不給呢!”輕描淡寫得勁拒絕,惹來對方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