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去了學校,沒見到關咲。隔了兩天去學校,還是沒見到關咲,而且連一個電話也不打給她。潘理飛看了看手機,然後甩甩頭說:“小飛啊,習慣真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對不對?以前關咲還沒出來的時候你一個不是生活得很好的麼,你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賤啊。”
“喂,傻了吧你。”張莘端著兩杯飲料過來碰了碰她。潘理飛心情頗為煩躁地收起手機說:“我在自我鞭策呢。” “嗤~~怎麼,你和你蘇征言吵架了?” “沒有,我可不敢跟他吵,要是跟他吵一架的話,不哄個十天半月是不能哄好他的。”
“我看他就是被你慣壞了。”張莘毫不避諱地說。 “哎?我慣他?我哪裏慣他了?” “哎,得了吧你。在蘇征言麵前你就像個勤勞的小女仆似的,什麼都向著他,而且你還在別人麵前毫不避諱。以前啊,我倒喜歡這個從漫畫裏走出來似的冰冷美少年,現在啊看了你才發現,這種沒成熟的果然是惹不起的。”
“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 “小飛啊,我覺得要是關咲知道了你跟蘇征言的這種感情,而且還跟你住在一起的話,他不生氣才怪。喂,你打算什麼時候讓關咲知道啊,來,和兄弟分享分享先。”張莘曖昧地笑著朝她坐了坐。
潘理飛撇撇嘴吸了口飲料說:“不用了,他已經知道了。” “那你們吵了?” “應該是吧。嚴格來看,也算不上什麼大吵,因為後來我笑了。不過,我想即便是我笑了,後果也跟沒笑是一樣的。” “你說話能不能簡單直白點?一直在等他電話是吧?” “沒有,我怎麼會等他電話呢。我隻是在想啊,關咲這個混蛋不理我就算了,我不稀罕。可是小華也不理我了。唉,這都是都怎麼了?”
“兄弟,我告訴你,談戀愛這事是最傷精力的,一個不小心你的血槽就空掉了。我看你還是跟著我,看動漫,萌基情好了。”
“……” “對了,水彩姐姐說下了班請我們去吃飯,你先回教室收拾收拾。” “那好吧。”
果不其然,水彩一眼就看出了潘理飛心裏那點小九九,於是又言辭辛辣的諷刺起來。說她什麼水性楊花不好,一腳踏兩船的話容易被情殺,還說她在醫院裏看到過許多遭情殺然後送來醫院搶救的人,什麼斷手斷腳啊,臉被劃爛啊,潑硫酸什麼的。總之這頓飯都在這種血腥的氣氛下度過的。
最後水彩還說:“對了,後天我們要去孤兒院給小朋友們做心理輔導,所以要召集一些義工,我看你們兩個也跟我一起去吧。” “哈?不好吧,我自己都心理陰暗來著,還去輔導小朋友。” “就是讓你去散散心嘛,小朋友們單純可愛得很。”看得出來水彩很喜歡小孩子。
潘理飛忍不住再次提醒:“喂喂,我們這樣子真的可以嗎?別不把孤兒院的小朋友不當小朋友啊,我們倆是來害人家的麼?” “哎呀,很簡單啦,你就問他有什麼不開心的,然後你就哄哄他,開導開導他,然後再發一袋糖果就完了,很簡單的,去嘛去嘛。”水彩嘟著那張塗著粉色小可愛唇彩的嘴,好吧,潘理飛雖然很汗,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水彩的娃娃音和甜美的臉是很適合這個工作。
“那好吧,我不管了哦,我就發發糖果好了。”潘理飛說。
於是潘理飛看著各位白衣天使們給小朋友們檢查身體,然後做遊戲,講故事什麼的。自己空套著一件白大褂坐在角角無人問津。
於是她開始無聊地拿著要給小朋友們看的兒童圖書看起來,然後還偷偷剝了一顆糖在嘴裏,那賊眉鼠眼的樣子要多猥瑣就多猥瑣。
“喂。”潘理飛突然被人叫了一聲,拿書的手也抖了抖,糖咕嚕一聲滾進喉嚨,她吞了吞口水想不要被糖噎住才好。半響,定睛一看是個小男孩。她隨即拍了拍心髒,理了理頭發,扯了個自認為很白衣天使的笑容問:“小朋友,請問你有什麼問題?” “是你有問題,你要睡著了。” “呃……哈哈哈,我不過是閉目養養神。”哪兒來的小鬼一點都不友好。
“你是專業的嗎?”哈?這熊孩子,一上來就質疑人家專業不專業,雖然咱業餘的都不是,但咱不能讓你這麼個小鬼看出來了啊。於是潘理飛整了整衣領說:“我當然專業了。我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名牌大學生,大姐姐我一定夠解決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