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源是皇子,而且雖然在這華府躺著,不過也是日日有人給他清洗的。
所以他脫了襪子之後,也不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味道,他的腳看著也還算幹淨白嫩,一看便知是一雙沒怎麼走過路的腳。
慕冬吟拿著小廝給找來的鴿子羽毛,走到了歐陽長源的腳邊,而後對躺著的歐陽長源道:“對不住了!您就請醒來吧!”
說完這話,她便開始用那羽毛撓歐陽長源的腳底心。
如果說人體能忍受住疼痛一動不動的話,那麼癢癢是絕對忍不住的!
就算是歐陽長源能忍住不笑,但是他身體的各部分神經都是相連的,在癢癢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他的身體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是他無法控製的。
當然了,也有人的腳底神經末梢不是那麼敏感,所以怎麼撓都不會癢癢,但是這一部分的人隻占非常小的一部分而已,慕冬吟就不相信,她能那麼倒黴,遇到撓腳底居然不癢的人!
不過就算是歐陽長源真的不癢,慕冬吟也想好了,撓完腳底就撓他的胳肢窩,實在不行手心大腿脖子,總歸有一處是會癢的吧!
還好,慕冬吟的運氣不算那麼背,在那羽毛剛剛接觸到歐陽長源的時候,他就有了反應。
看得出,他還是想要極力忍耐住的。
但是他不知道,癢癢這種感覺,是忍耐不住的。而且你的注意力越放在上麵,就會覺得越癢癢。
他先是腳微微懂了一下,腳趾頭開始慣性地往裏縮。
而後他的腿就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肌肉也有些繃不住了,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的弧度來。
看到這裏,華雋祀也是挑了右眉,總算是從門口進來了,而後朝著歐陽長源的床榻就走了過來。
也許是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繼續偽裝了,歐陽長源最終在慕冬吟努力地撓腳底的情況下,突然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而後一邊笑一邊對慕冬吟揮手:“不行了不行了!你別撓了哈哈哈!本王投降!投降還不行嗎?”
“呼——”
看到他總算是不裝了,慕冬吟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那厚實的木門板她總算是不用吃了,這樣也算是給華雋祀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華雋祀總不會為難她了吧?
因為歐陽長源之前才尿在了床上,還沒讓人清理,所以這會兒既然他已經不能裝下去了,自然要讓所有人都出去等著,反正他也逃不了,等他洗了澡換了衣服,也不急在這一時。
離開之前,慕冬吟還抱歉地看了一眼歐陽長源,卻換來了歐陽長源的一個白眼,倒是讓慕冬吟覺得她無辜得很。
和他們一起出門的譚太醫這個時候已然臉色都變了,他仍舊高昂著頭顱,卻不再去看慕冬吟,隻是冷哼一聲:“哼,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這個結果,老朽不服氣!”
慕冬吟就知道,這老頭兒肯定不會願賭服輸的。雖然其實她心裏也沒真想讓這老頭兒啃門板,不過這老頭兒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不過慕冬吟這還沒說什麼,卻聽得華雋祀那涼涼的語氣對著譚太醫道:“怎麼,譚老不服?都說願賭服輸,看來譚老的心性還不如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