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大廳中之後,慕冬吟才瞧著這華府的氣勢當真非同一般。

大廳的柱子上居然雕刻著金龍,雖然隻是三爪而並非五爪,但也足矣顯示得出華騅的野心了!

廳中坐著一個婦人,保養得益,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樣子。

她身穿鵝黃錦繡袍,頭上嗲了一整套黃金的頭麵。手腕上叮叮當當的一手帶了兩個鐲子,從戒指到指甲套都是配備的齊齊的。

若不是知道他是華騅的夫人,慕冬吟還要以為她是宮中的哪位妃子娘娘呢!當真是富貴有加,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一尊金色的雕塑算了!

華雋祀帶著慕冬吟給她見了禮,也是客客氣氣地叫了母親。

而她隻是輕蔑地瞥了華雋祀一眼,說起話來也像是拿著腔調一樣高高在上:“就算是小琛胡鬧,你一個長輩怎能那樣對他?他是咱們華府的長孫!你就不能多多包容著點兒?”

一說話就是苛責,看來她也並非華雋祀的親生母親了。

而華雋祀似乎早就習慣了她這麼對自己說話,隻是自顧自地拉了慕冬吟一把,而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才淡淡對她道:“兒子並非故意,隻不過手抖了一下而已。”

這謊撒的……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盡職!

不過到底這個家還是華騅說了算,他也是輕咳一聲,而後瞪了上麵的華夫人一眼:“本就是小琛的過錯,慕姑娘馬上要成為他三嬸,他怎能往慕姑娘的身上潑狗糞?這說出去,也丟了我華府的臉麵!”

慕冬吟這算是看明白了,即便是華騅,實際上也並不是在為華雋祀說話的。

她無法想想,華雋祀居然是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裏長大,怪不得他那麼早就要出去自己開府呢!

不過既然華騅都說話了,那華夫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隻是揮手讓一旁的丫鬟拿來了一本日曆冊子,而後指著上麵一個時間對華雋祀道:“我讓人幫你們算了,就一個月之後,這個四月六的的日子最適合嫁娶。反正慕姑娘也沒什麼嫁妝,你們不需要準備太複雜的東西了。”

她語氣裏的不屑,讓慕冬吟的心裏很是不舒服。不過她到底沒有多說什麼,因為華夫人說的對,她沒有嫁妝。

其實一個月的日子,對他們來說,實在是緊張。

不過華雋祀也並沒有反對,反正成婚對他而言,不過也就是演一場戲罷了。

看沒有人反對,那華夫人也是滿意地讓那丫鬟把冊子放回去了,而後才好不容易對慕冬吟露出了一個看上去還算和藹可親的微笑:“慕姑娘,一個月的時間,你要努力的繡你的喜服,可不要到了成婚當日,還給雋祀丟臉啊!”

慕冬吟覺得,這個女人絕對是不管和誰說話如果話中不帶刺她就不舒服!

不過麵對華夫人,慕冬吟到還算是恭恭敬敬的:“華夫人,小女並不會刺繡,所以不存在丟臉的問題了!”

她這說的可是大實話,手術刀手術針線她可以用的遊刃有餘。但是那個什麼繡花針啊,繡花剪的,她就一點兒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