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歐陽兮焱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小動作,慕冬吟便笑嘻嘻地對歐陽兮焱福了福:“那你就繼續麵對月亮思考人生吧!我呢,就回去睡覺了,這麼大晚上的光陰,可不能辜負了啊!”
關於慕冬吟這種說話的方式,其實歐陽兮焱還是不太能接受的。
但是看著慕冬吟是真的要回去了,他張了張口,還是把原本要說的話給改成了客氣的問候:“好的,那小生就不打擾姑娘了,姑娘好夢!”
慕冬吟覺得吧,這家夥這麼迂腐,一口一個“小生”“姑娘”的,還真不是華雋祀的性格。
而且從這樣一張華雋祀的臉上,露出眼前這歐陽兮焱那正兒八經的表情,她實在是不習慣。
反正一切的一切,等到明兒就有了分曉。這一晚上的這口氣,慕冬吟還是沉得住的,便回去先睡了。
作為一個無所事事的女人,慕冬吟現在的第一任務其實就是養好身體。所以本來和華雋祀說,下午再去宮中覲見皇上的。
不過因為有了昨兒晚上的那件事,慕冬吟還是叫丫鬟一大清早的就把她給叫起來了。因為華雋祀早上要上早朝,她打算趕著吃飯的時間看看華雋祀的手臂。
華雋祀對於慕冬吟的早起,也有些詫異。
自打這個女人進了他的府中,吃得好睡的香,可從不曾這麼早起過床!
尤其是,明明現在是吃早飯的時間,這女人卻一直不停地盯著他的臉看,讓他實在是有些摸不透,這個即將成為他的夫人的女人,到底是在想什麼?
今兒華雋祀穿的,是他那身玄色仙鶴的朝服。頭上帶著黑色的墨玉冠,又恢複了他平日裏冷冷淡淡的表情。
在慕冬吟已經盯著他吃完了一整個肉包之後,華雋祀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放下手中的第二個肉包,又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他抬眸看著慕冬吟的眼裏,帶了幾分不耐:“你已經這麼看我看了一早上了。如果你覺得,看我比吃飯重要的話,我可以吩咐下人,日後的早飯,就不用往你那裏送了。”
眼中帶著煩躁,說話語氣不耐且刻薄,這個人,是華雋祀沒錯了!
慕冬吟也是聳了聳肩,而後從華雋祀的臉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卻看向了華雋祀的手臂:“早飯還是要吃的,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的是,你的手臂上,是不是有橙色的粉末洗不幹淨?”
本來慕冬吟是沒想著直接問華雋祀的,反正她其實有其他的方法,比如在華雋祀不注意的時候掀開看看就是了。
但是想了想,雖然是名義上的,他們到底即將成為夫妻。她願意對華雋祀坦誠一些,當然也希望華雋祀能對她坦誠一些。
而且華雋祀這個人很危險,她這般光明磊落的,多少也能讓華雋祀對她稍稍心安一些。
早起的時候,華雋祀就發現了自己手臂上的橙色印記了。他知道慕冬吟在府中到處做記號的事情,所以隻以為是晚上“夢遊”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如今聽了慕冬吟這麼說,他的神色也是一凜,看著慕冬吟的眸子裏,閃爍著幾分危險的光芒:“所以……這東西,是你故意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