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地看了華雋祀一眼,慕冬吟的語氣裏都多了幾分委屈:“那我若是救了她,一個是指腹為婚,一個是皇上賜婚,到底哪個做大啊?早知如此,我才不會答應嫁給你呢!”
看著慕冬吟這般突然像是撒嬌一樣的語氣,站在一旁的傾夫人就隻覺得氣兒都不打一處來,也是狠狠地拉了一把慕冬吟:“爺肯娶你都是你的榮幸了,這人還沒進門,就先學會爭風吃醋了嗎?”
慕冬吟此時此刻根本不在意這傾夫人,隻是甩開了她的手,而後瞪了她一眼才道:“一邊兒去!這沒你的事情!我在和大人說話呢,你插什麼嘴?”
那傾夫人幾乎都要被慕冬吟氣死了,正打算再說點兒什麼呢,表情都已經猙獰起來了,卻不知怎麼地,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然後就咳嗽個沒完,倒是讓慕冬吟白白緊張了一下。
瞧著眼前的女人連作戲都是這般沒心沒肺的樣子,華雋祀也是皺了皺眉頭,才對慕冬吟道:“行了,別演了!快去看看能不能治好,若是能就速度動手,若是不能,我再想其他辦法。”
切!這個男人真沒意思!給個麵兒配合著演一下又不會死!總是這麼嚴肅刻板,無趣!
慕冬吟也是挑了挑眉,聳了聳肩,卻隻能聽從華雋祀的,走向了那躺在床上的曾姑娘,準備給她把脈。
可慕冬吟這手都還沒放到曾姑娘的脈象之上呢,卻又聽得身後的華雋祀語氣平靜道:“就算是她醒了,我也不會娶她了。你放心給她治就是,我華府的夫人,隻有你一個。”
等等!這個男人……他突然這麼說,到底是在和她解釋什麼呢,還是害怕她真的公報私仇啊?
慕冬吟也是轉過頭詫異地看了華雋祀一眼,卻瞧著華雋祀已經轉過身去和譚太醫在說著什麼話了。而傾夫人被嗆著的咳嗽才剛剛好,這會兒也沒工夫管慕冬吟,慕冬吟的心裏卻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並不高興,甚至……有些難受。
搖了搖頭,慕冬吟也是盡力讓自己不要去在意那種奇怪的感覺,而後便給曾姑娘把了脈。
這脈象的確就像是譚太醫所說,七日斷腸散,已然到了第三日了。
而且這斷腸散因為在她的體內太久了,所以其實已經進入了她的血脈之中。隻不過她的心髒被護了起來,這才能一直苟延殘喘這麼久。
好在通過脈象,慕冬吟能感覺得到,這毒藥她服下的並不多,慕冬吟不說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能嚐試著救一下還是可以的。
把了脈之後,慕冬吟便站起了身來,仔仔細細地瞧著曾姑娘的臉色。
而那譚太醫倒是比華雋祀還憂心,也是急急地走到慕冬吟的麵前,看著慕冬吟,臉上帶著幾分期盼:“夫人看……這可還能救?”
慕冬吟不敢把話說死,隻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能治愈不敢說,不過還有可以試一下的餘地。必須現在就準備起來了,這毒若是若的時間越久,曾姑娘生還的可能性就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