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歐陽冰芯這麼一鬧,誰都不敢再繼續鬧洞房了。
平日裏就和華雋祀交好的那些個大臣們也是率先告退,而後其餘的人也都紛紛離開了。
不過慕冬吟注意到,最後離開的墨清流一行人,包括歐陽長渠在內,似乎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的。
原來不管是在哪個時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樣擁有一顆八卦的心啊!
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慕冬吟才算是真正的放鬆下來。
也沒管華雋祀到底在幹嗎,反正她和華雋祀都說好了,她當華雋祀的夫人就是做給別人看的。他們不會發生什麼真正的關係,所以她也不用顧忌那麼多。
“從靈!”叫嚷著站在門口的從靈,慕冬吟也是在那堆滿了東西的桌子上找著有沒有什麼吃的,“從靈,快給我拿點吃的過來!我真是都要餓死了!有什麼先都拿來,我不挑啊!”
說完,她的眼睛便看向了床上的花生瓜子什麼的。
先隨手抓了一把紅棗和花生,慕冬吟毫無吃相地就將那紅棗塞進了嘴裏,一邊吃著,一邊嘟嘟囔囔對華雋祀抱怨:“你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我就餓了這麼一整天!我都快餓暈了你知不知道!”
可是那華雋祀看著慕冬吟的眼光卻很奇怪,他皺著眉,先是打量了一下這屋子裏的情況,而後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才對慕冬吟道:“我們……這是……成婚了嗎?”
這男人,腦子沒問題吧?
慕冬吟吐了個棗核在地上,而後狐疑地抬起頭來,看著華雋祀那疑惑的麵龐,心頭卻一驚:“等等!你……你怎麼會這麼問?你先告訴我,你是華雋祀,還是歐陽兮焱?”
慕冬吟唯一能確定的是,方才那些人出門的時候,華雋祀還是華雋祀。
因為隻有華雋祀,才擁有那麼霸氣的眼神。
不會就這轉頭的功夫華雋祀體內的另一個人格就出來了吧?不是一般都要受到什麼刺激啊或者是起碼睡了一覺才會出來另一個人格的嗎?他今兒這大喜之日,難道也算是一種刺激不成?
那“華雋祀”還沒說話,從靈卻推門進來了。
雖然從靈是慕冬吟的貼身丫鬟,但是慕冬吟並不打算讓從靈也知道這件事。
她也是推了一把“華雋祀”,讓華雋祀先坐下,而後便從從靈的手中接過了那盤子桂花糕,放在桌上之後,她就推著從靈往外走:“行了行了,你出去吧!今兒大家夥都休息休息,不用進來伺候了!”
曖昧地一邊往外走一邊看著床上坐著的華雋祀,從靈也是掩嘴而笑,心想自家夫人可真著急!
把從靈推出去之後,慕冬吟還不忘了把門栓也栓上。雖然不知道這麼多年華雋祀一直都是怎麼隱藏他人格分裂的這個事實不讓府中之人知道的,但是她本能地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端著桂花糕走到“華雋祀”的麵前,慕冬吟也是一邊吃著一邊打量著他,最後看著他那溫和而疑惑的眼神,幾乎在心裏已經斷定了他的身份:“你不是華雋祀,你是歐陽兮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