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戈都忘記了華雋祀這件事情,如今突然瞧著華雋祀來了,到底有些尷尬:“華左相,夫人把咱家這裏弄成了這般模樣,難道不需要夫人和左相,給咱家一個交代嗎?”
華雋祀也很驚歎,明明慕冬吟就是個小女人,居然有本事把這裏給弄成這般亂七八糟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躺在地上受了傷的高戈的手下,華雋祀的心裏還是有幾分暗爽的。
所以麵對高戈的質問,他隻是聳了聳肩,而後挑眉道:“夫人能一個人把這裏弄成這樣?高公公,你在和我開玩笑吧?她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在外麵聽到的,可是高公公在威脅她啊!”
聽了華雋祀這麼護短的說法,慕冬吟都想給他鼓掌了!
而那高戈隻是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所有人都向著慕冬吟,實在是有些咽不下心頭的這口氣,幾乎對華雋祀怒吼道:“華左相,你能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我高戈在替你辦事!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的好夫人身上的血跡是哪裏來的?!你難道一點兒都沒懷疑嗎?!”
知道自己這氣急敗壞的樣子很難看,高戈也是努力地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一下,而後才壓抑著心頭的努力,盡力讓自己的語氣不要那麼衝:“我帶人去抓血仇門的人,但是去了那裏之後卻發現他們早就得到了消息逃走了!而你的夫人卻在那裏和我周旋,華左相,你怕是也被她騙了吧?”
其實慕冬吟的心裏還是有點兒心虛的,這血仇門看起來和高戈還有華雋祀是不共戴天的樣子,她也怕華雋祀覺得她吃裏扒外。雖然其實她真的是想幫助血仇門的,主要是她這個身份是在有些尷尬。
但是華雋祀似乎並不相信高戈說的話,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高戈在說什麼。
他隻是挑了挑眉,看著高戈,語氣裏多少帶了幾分不耐:“不管她做了什麼,這都是我左相府的家事。她是我華雋祀明媒正娶的妻子,高公公想對她濫用私刑,怕是不合適吧?”
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華雋祀說的沒錯,但高戈就是不甘心啊!
不過慕冬吟沒有再給高戈說話的機會,她隻是走到高戈麵前,笑嘻嘻地拍了拍高戈的肩膀:“高公公,今兒就算我做了什麼,也全都是正當防衛!否則現在那血肉模糊的人就是我了,還請高公公體諒啊!”
高戈知道,這件事情,他隻能認栽了!
雖然他和華雋祀心知肚明他們之中也是有很多矛盾,但是他們現在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而且也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是不可能也不可以撕破臉皮的。
到底,高戈隻是點了點頭,而後忍下了心頭對慕冬吟的怒火,隻想著日後總有機會收拾這個女人。而後對慕冬吟做了個揖,到底還是服了軟:“罷了,今日的事情就是一個誤會,不過咱家希望左相夫人回去之後還是給左相解釋清楚你裙子上的血跡在哪裏弄的,以及為何會出現在蘇家布莊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