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冬吟一向都秉承的做人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本來呢,是好心想來勸架的,既然曾錦悅不領情,慕冬吟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必要給曾錦悅麵子了。
冷笑一聲,抬眸看向了曾錦悅,說話也是毫不留情:“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現在是在勸架你看不出來嗎?如此出言不遜,你爹你娘都沒好好教過你什麼叫做‘教養’嗎?!”
看著那曾錦悅被她說的臉色大變,慕冬吟也是絲毫都不畏懼,反而繼續道:“你如果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沒有人非要逼著你說!但是你說了就要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你知道嗎?”
周遭的空氣都仿佛沉靜了下來,曾錦悅的眸色之中也帶了幾分委屈。
慕冬吟還未繼續說,反而是曾錦悅,下了台階走到慕冬吟的麵前,紅著眼眶可憐兮兮地對慕冬吟福了福:“夫人……錦悅知道錯了!是錦悅方才說話太過分,請夫人不要生氣!”
好吧,所以慕冬吟的心裏已經明白了。這周遭的空氣安靜下來,並不是因為她說的這番話,而是因為華雋祀回來了!否則她才不覺得曾錦悅會如此委曲求全,小鳥依人,楚楚可憐呢!
果然,旁人沒說什麼,站在一旁的從靈卻悄悄地拉了慕冬吟的衣袖,而後在慕冬吟的耳旁小聲道:“夫人……老爺……就站在您身後呢!”
這個男人,怎麼每次走路都不發出聲音的呢?!
慕冬吟也是深吸一口,而後才轉過身去,看著華雋祀那冷冰冰的眸色,隻是笑著對他福了福:“爺,您回來了啊?”
華雋祀的臉上是麵無表情的,低頭對著慕冬吟點了點頭,而後負著手便沉聲問道:“這又是在鬧些什麼呢?”
聽得出來,華雋祀的語氣是有些生氣的。
不過慕冬吟還沒說什麼,曾錦悅就先抹了一把眼淚,而後好像還是強忍著心頭的委屈一般,對華雋祀道:“不曾有什麼,不過是他們不喜我跟著你出門而已……說了我兩句,是我自己太嬌氣了!”
這種以退為進的方法,在慕冬吟眼裏看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不過一向男人都很吃這一套,所以慕冬吟本以為華雋祀應該會安撫安撫曾錦悅,或者至少也該對他們說點兒什麼。
結果讓慕冬吟沒想到的是,華雋祀隻是皺了皺眉,而後看著曾錦悅,一副很不悅的樣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帶你出門?這一次,是替皇上去天後神廟辦差事,我隻帶上夫人便夠了。”
等等等等!這男人說什麼?!說要帶她?帶她為什麼都沒通知她一聲啊?
不過……現在的重點好像也不是這個。
而是……華雋祀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否定了曾錦悅的話,就這麼打了曾錦悅的臉!
曾錦悅聽到華雋祀這樣毫不留情的否認,嘴角也是抽了抽。
而一旁的默公子聽了之後,隻是哈哈大笑,還不嫌事情夠亂一般,拍著大腿不住笑道:“哈哈哈……原來是你自作多情啊!爺根本就沒要帶你走,哈哈哈!你把你自己當什麼啊?”